「所有人都派出去了?」
「除了受傷的兩個,其他都派出去了。」
那也就是沒有其他人手了。
長青緊了緊眉,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派兩個輕功最好的,跟著韓蘇和皇后,他們應該會去見無卦。」
「是。」
暗衛接了命令就離開了,長青恨恨地在桌上猛拍了一掌。
——心急易亂,果然如此。否則自己也不會才想到讓他們去跟著韓蘇與上官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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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娘娘,微臣有幾樣東西,請您過目。」張成德遞上了一本燒得有些殘缺的書卷,撲鼻而來的還有些焦糊的味道。
「是什麼?」
「這是微臣在辦許有義公公那件案子時找到的。」
「許有義?」
「正是。」張成德眼睛微微發光,看來是發現了了不得的線索。
「那一日許有義全府被滅,一直沒有抓到兇手。當夜府上的還起了火,好幾處都燒得片瓦不存。經勘察,那火是人故意放的,燒的正是許有義的書室和寢間。娘娘手上的這個殘本正是從許有義寢間木床下的一堆灰燼中翻出來的。」
「哦?」容若伸手接過,帶著鑲金指套的縴手緩緩翻看起來。
本就是殘本,加上有些地方被煙燻得也看不大清了,能認出的字不過幾十個。可偏偏就這幾十個字,提到了上官容若想知道的事情。
「左…色借命…己命……上官……滅,太子薨。
求…西胡……保…皇。」
「左…色」,中間那個字恰好是一個洞,不難聯想到正是國師左非色的名字。
左非色借命?己命……難道是續己命?
也就是說上官一族被滅是左非色借命?
這太子薨……也與此事有關?
而接下來的「西胡」,「保…皇」又是何解?
上官容若將這幾十個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心中已是有了大概。
「娘娘,這雖然只是殘本,但國師所為已被簡略點出,實是大逆不道啊!」張成德說得義憤填膺。
容若合上殘本,放在桌上,手掌輕壓,「此事事關重大。你可曾與別人說過。」
「絕對沒有。這殘本是手下士卒直接呈上,反過手之人微臣都已暫時關押了起來。」
「做得好。」容若滿意地點點頭。
「另外,微臣特意去到國師府查勘,卻發現原來的國師府已經人去樓空,而那些國師府下人也都如人間蒸發一般,沒了蹤影。」張成德是個有腦子的,不然也做不到現在這個位子。
聽了他的話,容若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暗暗沉思了一會,吩咐道,「你且順著這些疑點繼續查,皇上那邊暫且不要上報。待查個清楚,到時一起寫封摺子,替上官府平了反,定是大功一件。」
「謝娘娘!謝娘娘!」張成德很清楚,自己已經抱上了一顆大樹。
容若將那殘本很自然地收入袖中,目不斜視地起身離開。
看來,這位國師不簡單呢。而這般複雜的人,又豈會那樣容易就離世呢?
上官府的血債,還沒有清算呢。
不過這「西胡」……倒讓本宮想起了另一個人。
他和左非色,都喜帶面具。這一點,很是相像,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娘娘開始懷疑長青了~
☆、空花無卦
東南西北,四面八方。
條條出路,九曲八折。
逃出皇宮的路線這幾日無卦也算了個七七八八,可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