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可愛的。
他放下手上的工作,偏頭看向唐酒。
年輕的雄蟲穿著柔軟的米色針織毛衣,下巴擱在膝蓋上,蓬鬆的金色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沮喪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刻在了臉上,此刻正仰著頭,哀怨地看著他。
阿勒西奧看著看著,就有些走神。
小雄蟲今天的著裝太過日常,也太過居家,只一眼,就叫阿勒西奧聯想到某些隱約的未來。想每一天都能在自家沙發上,看見突然長出來的貓貓蟲,滿心期盼地等著他回家。
也許他會高高興興地撲進他的懷裡。
即便對方什麼都不做,只是懶洋洋地窩在那裡也好。他一定會從沙發後攬住他的珍寶,抱抱他,親親他。
單是聯想到這樣的畫面,阿勒西奧原本散漫不定的情緒,都跟著安穩了下來。
「不會太久的。」
他承諾:「最多三天,我一定會回來。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之後我會單獨給自己放一段時間的假,到時候你想幹什麼、想去哪裡玩,我都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唐酒:好像…也不是不行?
作為高等雄蟲,唐酒的主要活動範圍基本被圈定在了聖地和弗萊明之中,即便和阿勒西奧結婚,也就多出了軍部和元帥府兩個場所,可如果軍雌能夠放下公務,專程陪他,那就不一樣了。
有阿勒西奧陪伴,到時候,想去哪裡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小雄蟲在心裡歡呼雀躍,面上則勉強維持著生氣的表情,質問:「那這次的事呢?身為你未來的雄主,如今你都要出發去第六星系了,我才從星網上得到訊息,你覺得這合適嗎?」
說著說著,假生氣就變成了真生氣。
唐酒越想,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只會拖你後腿的花瓶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唐酒忽然發現,在不知不覺之間,他的心態好像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正如同阿勒西奧希望唐酒能夠坦誠地開口向他索取,唐酒也不再只滿足於自己單方面的獲得,他同樣希望自己能夠被阿勒西奧所需要,可以與對方肩並肩地站在一起,面對外界的風風雨雨。
而不是作為純粹的被保護者,被隔離在一切動盪之外。
阿勒西奧——阿勒西奧又忍不住想笑了。
事實上他也的確笑出了聲——這為他招致了來自小雄蟲更為不滿的目光,年長的軍雌連忙收斂笑意,無奈地道:「我承認,我是不想讓你參合進來,但我絕對沒有隱瞞你的意思,不瞞你說,就是我自己也是才從星網上知道的訊息。」
唐酒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們故意的?第六星系有問題?」
「異獸潮的事情是真的,損失慘重也是真的。」
阿勒西奧說:「新聞應該也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大概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向我施壓,調虎離山?也許還會事先安排一些陷阱,不過問題不大,我倒是很想看看他們究竟要玩什麼把戲。」
這個理由,唐酒勉強信了。
但還有一件事,小雄蟲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解釋:「那你剛才笑什麼?」語氣不善。心想,阿勒西奧要是笑他幼稚,他說什麼都要惡狠狠地給對方一個教訓,讓軍雌意識到,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阿勒西奧就看著他笑。
唐酒:「嗯哼?」
「在想,我究竟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蟲神才讓我這輩子遇見了你。」 年長的軍雌慢悠悠地說著,視線卻柔和得不可思議:「多少高等雌蟲都夢寐以求的高塔雄蟲的認可讓我賺到了,我能不高興嗎?」
高塔雄蟲難得,難在身,更難在心。
前者還能憑藉壓倒性的權利與地位謀得,可後者,卻當真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