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袁文愷的推測的確是最合理的。
樊沉舟灌了好幾杯酒:「他現在會不會就在顧安風那裡?」
袁文愷看他一眼:「沉舟,你不會還在惦記江意清呢吧。」
樊沉舟只是喝著悶酒,沒理會他,過了半晌後又繼續說道:「我只是怕他受傷,如果他知道是顧安風背叛了他,我猜他一定接受不了。」
回想起上次江意清說被顧安風打了那次,他去他家裡看他,當時知道是被打了屁股,還覺得奇怪。
現在想來,自己當時太過粗神經了。
真正的幹兄弟……哪裡會打這麼曖昧的部位。
況且也不會對弟弟跟男人交往這件事動那麼大火。除非是心生嫉妒……
但樊沉舟轉而想到江意清那張臉,又不覺得奇怪了。
沒有人看到那張臉不會有所動搖的。
「你幫我查一下,顧安風和秦宣鶴的所有房產,找人查查江意清是不是在他們那裡暫住。」樊沉舟放下酒杯。
袁文愷還在看著臺上的脫衣舞,聽他說完,扭過頭來看他:「嗯?你現在找江意清幹什麼?」
「告訴他真相。」樊沉舟把酒杯推給酒保,示意再添一杯威士忌:「如果他還在顧安風那裡,不就等於還在被顧安風玩的團團轉嗎?」
「真想不到,你原來還是個痴情種。」袁文愷打趣了一聲。
樊沉舟瞥了一眼過來。
袁文愷笑著擺擺手:「知道了,開個玩笑而已,我回頭找我的人幫你盯著。」
剩下一個葉斐然,樊沉舟便自己來盯了。他早就查了葉斐然很久時間,對他的底細算比較清楚的,所以不需要託給袁文愷代勞。
不出幾天,事情便有了結果。
樊沉舟查到了葉斐然有一處剛購置的房產,位於青市郊區,位置偏僻,附近人煙稀少。
派人盯梢了好幾天,確定每天夜裡別墅裡都會亮燈,只不過不知道裡面住的是誰。
樊沉舟定了一束花送貨上門,讓別墅裡的人不得不開門出來拿。
由此確定了裡面的人正是江意清。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讓人寫了一封信裝進盒子裡,裝作是禮物讓人再度送上門。
信紙上,寫著約見的時間地點,以及想要見他一面的理由與決心,落款是一句「不見不散」。
嘈雜的酒吧裡,打扮特立獨行的青年男女正在舞池群魔亂舞,臺上的搖滾樂隊賣力演唱,酒吧氣氛一片高昂。
樊沉舟挑選的是青市一處最普通不過的酒吧,他自己都很少來這種低端酒吧,就更別提江意清了。
但稍微高檔一點的酒吧,不會有人不認識江意清的。
低端酒吧魚龍混雜,認識他們的人也少,這樣的場合對於今夜來說是最合適的。
樊沉舟特意挑選了最安靜的卡座區域,已經做好了等到午夜的準備。
第一杯酒才剛空下來,他等的人便到了。
戴著墨鏡和鴨舌帽的青年坐在他身邊的卡座上,沖面前的酒保微笑著打了個招呼,要了杯長島冰茶。
樊沉舟已經接近幾個月沒見過江意清,眼睛不由得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
江意清以為他沒認出來自己是誰,微微拉下來一些口罩:「是我。」
樊沉舟垂眸,輕笑一聲:「我知道。」
「剛才你穿過人群走過來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他道。
青年即使全副武裝,也都好像身上閃耀著光似的,怎能叫人認不出來?
江意清接過酒保遞來的酒杯,將口罩順便扯下來。
瑩白的下頜露出來,唇瓣貼近酒杯,輕輕啜飲一口。
「怎麼過來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