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意清壓根不會運作公司,出事了第一時間肯定是要求救於自己,就連此刻的話術也都是提早想好的。
「哥,幸好還有你在……」聽顧安風這麼說,江意清鬆了一口氣,走到顧安風身邊坐下:「一會兒公司銷售部要開會,哥你也來一起旁聽吧,順便還可以給我一點意見。」
顧安風應了聲「嗯」。
江意清起身想去幫顧安風泡咖啡,顧安風的視線就緊跟在他身後。看著修身襯衫修飾出來的身材又有了些許削瘦的跡象,顧安風心裡就又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難過。
答應對方出院也只是因為現如今的治療再也沒有任何意義,目前醫生給出的方案就是先按療程吃藥,定期再做檢查。
接過江意清遞來的咖啡,顧安風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示意江意清坐在自己身邊,接著問:「醫生開的藥都有按時吃吧?」
「嗯,有按照醫囑來吃。」
江意清不知道這些藥是幹什麼用的,上面全是專業英文,索性也懶得查。
顧安風說:「那就好,心態放平,公司的事我會來處理。」
江意清點點頭,自然地靠過去給了顧安風一個擁抱,輕笑著說:「哥,謝謝你,有你在真的很安心。」
顧安風措不及防被抱住,心跳暫停了一瞬。
雖然平常兩人擁抱是常有的事,江意清經常開玩笑似的往自己懷裡鑽,但是顧安風此時還是毫無防備地心裡湧起強烈的悸動。
在微怔一下之後,他緩緩伸出手回抱住了江意清的腰,左手則靠上去扶江意清的後頸,將他身體拉得更近一些:「謝什麼謝,這都是我該做的……」
男人身上的溫暖讓江意清莫名沉迷,他是寒性體質,幾乎能觸及到的肌膚都是微涼的,顧安風則不同,身體彷彿一個移動熱源,懷裡永遠是溫熱的。
顧安風察覺到江意清往自己懷裡縮了縮,青年身上的那股清香圍繞在鼻間,讓顧安風心跳亂了節拍。
他的右手就放在江意清腰側,觸感十分單薄,聯想到剛才看到的襯衫裡若隱若現的肩胛骨曲線,他的手忍不住遊移在江意清的後腰上,四處摸索著。
如果祛除掉衣物的束縛,那柔軟的腰觸感一定會更好,他這樣想著,鬼使神差地將藏進青年西褲裡的衣角緩緩抽出來。
江意清似乎還沒察覺他的意圖,微涼的臉頰還在蹭顧安風的脖子。
顧安風此刻腦子裡驀然湧現出秦宣鶴曾說過他的話,他說其實他們都是一類人,只是自己更會偽裝而已。
他從來都不認可秦宣鶴說過的話,一直認為自己的愛是和□□無關的,不強求有個結果的。
但是這一刻他卻忽然覺得或許秦宣鶴說的是對的,也許他真的存在私心,表面上打著報復江昌林的名義,但實際上卻是想要獨佔江意清。
如果真的要叫他完全否認沒有這個因素,那純屬自欺欺人了。
就像此刻,他滿腦子的想法都是把江意清白皙的脖子拉過來,狠狠地親吻吮吸,留下自己的印記。如果能讓那張一直笑著叫著自己哥哥的嘴唇,被迫地只能被自己親到紅腫糜爛,就好了。或者只能被迫的……被自己掰開任自己為所欲為。
他無法抑制自己瘋狂的想法……
顧安風的心臟狂跳,手在襯衫邊緣磨蹭了許久,幾乎都要伸進襯衫裡去揉青年腰的時候,卻倏地聽見門外腳步聲臨近。
一下子將他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
門口,anne禮貌地敲響了門,恭敬地問著門裡的人:「江總,顧總,銷售部馬上要開會了,讓我來叫您兩位過去呢。」
江意清從顧安風的懷裡退出來,回過身朝門外的anne回道:「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