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進沈蘊玉團隊內部計劃,從現在開始!
石清蓮臨走的時候,美滋滋的去烤爐前拿走了新鮮出爐的小餅乾,
攥著小餅乾去找了沈蘊玉。
石清蓮找到沈蘊玉的時候,沈蘊玉正在候場,江逾白在前面的休息室裡休息,導演在拍配角的活兒,沈蘊玉在輪船打造出來的影棚角落裡坐著,手裡拿著一根煙,沒點,只是放在指尖上搓。
影棚燈光黯淡,只有一側能照到沈蘊玉的半張側臉上,將沈蘊玉的臉分割成明暗兩部分,那張臉眉骨優越,唇薄鼻挺,丹鳳眼向下一壓,自帶三分涼意,他端坐於此,讓人不敢放肆。
旁人見了他,都自覺收斂自身音調,不敢湊的太近,生怕哪裡惹了沈蘊玉這尊大佛。
唯獨人群中竄出來個影子來,跟一隻歡快的兔子似的,蹦蹦噠噠的撞向了沈蘊玉。
江逾白在做夢,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醒不過來。
他身處一片混沌的樹林裡,枝葉都是黑壓壓的,土地散發著腥臭的味道,蟲子吱呀吱呀的亂叫,煩得要死,他討厭這種壓抑又吵鬧、怎麼都逃不出的氣氛,但是他無論怎麼掙扎都醒不過來,夢裡有人在和他說話,聲調壓得很輕,帶著點病氣,還有些撒嬌的感覺。
「我好像發了點燒。」
「江逾白,我的腿沒力氣了。」
「你能來陪我一會兒嗎?」
「就一會兒,我知道你忙。」
「噢,那你先去吧。」
「再見啦,江逾白。」
四周越發暗了,什麼都看不清,江逾白拼命在昏暗中掙扎,他要看一看是誰在說話。
夢境中的一切如同碎掉的鏡面一樣驟然破開,江逾白在驚醒的那一秒,於一片碎片之中窺探到了石清蓮的一張臉。
臉和唇都是蒼白的,一點血色都看不出來,但臉頰卻通紅,頭髮亂糟糟的蓋在眉梢上,在一片碎裂的痕跡中,那雙貓兒一樣澄澈透亮的眼瑩瑩的望著他。
江逾白突然感受到了一陣鑽心的痛,從心口處驟然迸發出來,遊走於五臟六腑之間,他甚至都無法呼吸,整個人往旁邊發著顫的一滾,「噗通」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身體砸在地上的時候,意識重歸腦海,江逾白一睜開眼,就看見了瓷白的地磚,四周也頓時響起了一片關切的聲音。
「江哥,你怎麼滾下來
了?」
「做噩夢了嗎!」
「江哥最近訓練太累了吧。」
一句句關懷在耳朵裡穿過,但卻一個字都沒留下,江逾白倒在休息室的瓷磚上,捂著胸口,一睜眼就是白到刺目的燈光。
江逾白記起來了。
他今天有一場夜戲,所以一直等著時間,沒有回去睡覺,只是在休息室裡靠在躺椅上小睡了一會兒,然後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這個夢!
夢裡的一切都來的莫名其妙,江逾白不知道那畫面是怎麼來的,但是那種懊惱的感覺卻深深的刺在江逾白的心頭上,讓江逾白從心底裡生出來一種急迫感與一種奇異的愧疚感,他的頭皮都被這種感覺逼著,讓江逾白一刻都等不了。
就好像他再等一會兒,石清蓮就要死掉了一樣!
他現在就要見石清蓮。
「什麼時間了。」江逾白爬起來問,他語調有些顫,手心都是濕冷的汗。
「十點半了。」助理回答:「離江哥的戲還有一個多小時呢,要不江哥再睡會?」
江逾白卻像是沒聽見一樣,起身就往外面走,一邊走還一邊問:「她呢?」
助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這個「她」是誰,愣了半響後說:「季攬秋嗎?她一直沒出來,現在應該已經休息了吧,江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