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時,前面有同行的官員走回來,一臉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和其他人講話,石大兄隱約間聽到了「江逾白」的名字。
石大兄趕忙拍馬上前,但他走近的時候,四周的人便不談論了,只目光閃爍的看著他。
「你們背著我在說什麼?」石大兄有些惱了。
旁的人低咳了一聲,道:「就在前方,石大人可上前去看。」
石大兄當即拍馬上前。
他遠遠看見一群錦衣衛,緝拿著江府的人往京中走,因著和江家結親的緣故,石大兄是認識江家人的,不止是江家的奴僕,甚至他還看見了江逾月,江照木,江逾白。
這三個人都被丟在北典府司的馬上拴著,以「被逮的逃犯」的姿態被帶著——北典府司逮捕江逾白的事京中的人大概還不知道,他
們這些回京的人恰好撞上了,提前知道了。
石大兄一眼看見,兩眼發黑。
壞訊息:江逾白不知為何被逮了。
好訊息:他妹妹已經休夫了。
石大兄又順勢往前方一看,正好看見石清蓮跟沈蘊玉同行,兩人還在一起說話。
旁的人見了那顆小腦袋,可能認不出來,但是石大兄怎麼會認不出來呢,那是他們家的小嬌嬌啊!
石大兄倒吸一口冷氣。
好訊息:他妹妹休夫之後也沒有很傷心。
壞訊息:他妹妹休夫之後不僅沒有很傷心還很快找了個新的還跟新的一起把舊的給送進去了!
這是什麼事態發展啊!
她妹妹走的這是什麼路子啊!
他們石家的天都翻了啊!
他那妹妹親手翻的啊!
石大兄恍恍惚惚的騎著馬,回到了人群最末尾,走到了自己老爹旁邊。
老石大人騎在馬上,八方不動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石家大兄呢喃道。
老石大人聽了兩句,以過來人的姿態哼笑教訓道:「這世上,便沒有不可能的事,講講,你我不在京中的時候,老二那蠢貨幹了什麼事。」
這些小年輕人,沒見過大風大浪,才會如此失態。
石大兄渾渾噩噩,道:「爹,三妹休夫了。」
老石大人沉吟片刻,捻起了鬍鬚,道:「問題不大。」
石大兄雙目無神的又說:「然後新找了個。」
老石大人嘴角一抽,皺起了眉頭:「問題不太大。」
石大兄一臉麻木的又說了一句:「找的沈蘊玉。」
老石大人拔掉了一根鬍子,齜牙咧嘴道:「問題」
石大兄最後說了一句:「三妹跟沈蘊玉私定終身後還一起把江逾白給抓了。」
老石大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那三女兒最乖巧,且又沒有官身,上哪兒抓人去!
他就是離了個京,又不是下了個凡,這才多長時間啊?怎麼搞的像是滄海桑田似的,這些字都聽得懂為什麼落到了耳朵裡就這麼難以置信呢!
石家父兄兩張臉都跟著擰起來了,老石大人臉上寫著「不可能」,石家大兄臉上寫著「絕對不可能」,他們倆縱馬前行,想跟上去看,但沈蘊玉已經帶著石清蓮入京城了。
錦衣衛出入京城抓人、辦案,到了城門口都是拿著令牌直接放行的,此乃皇權特許,其餘人,就算是官員,也得在官道入口處接受盤查。
老石大人和石家大兄就沒跟上。
兩位石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愁眉苦臉的等著安排,他們要先回公衙述職,然後才能回石家。
而此時的石清蓮,已經被沈蘊玉偷偷送回到了聽雨閣了。
沈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