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哦了一聲,昨夜房門關的嚴實,他又在被褥裡,根本沒聽到。
收拾打扮好,馮清神清氣爽去玉華院那邊請安。
玉側夫昨日閉門不見,今日讓他進去了。
馮清如今是王爺心尖上的人,玉側夫饒是嫉妒他,也不能對他怎樣,客客氣氣的賞了茶,兩人閒談了幾句,就讓馮清離開了。
之後的幾日,田恬每日都宿在馮清的翠柳院。
她喜歡馮清,中意馮清,就算獨寵馮清也沒問題,她現在是女皇跟前的紅人,是名滿京都的五賢王,她要寵愛一個男子,誰都無法阻止。
玉側夫連續坐了半個月的冷板凳,再也受不了了,馮清過來請安的時候,他明裡暗裡的暗示他:「馮弟弟,得王爺歡心固然好,可也不能一直霸佔著王爺,如今王爺還沒有一兒半女,要勸她雨露均霑才行。如今這王府後院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我們倆更應該聯起手來才對,只要我們有了身孕,以後就算有新人進來,我們依然可以互相扶持,屹立不倒。」
玉側夫是擺明要和馮清結盟,馮清笑道:「不瞞哥哥,弟弟前幾日就勸過王爺要雨露均霑,可哥哥也知道弟弟只是一個小侍,做不了王爺的主,王爺想去哪裡,弟弟無權干涉。」
玉側夫氣死,好高傲的做派,他都親自丟擲橄欖枝了,他竟然不屑一顧。
一個風雪院出來的小倌而已,他憑什麼那麼猖狂。
回到翠柳院,柳枝忍不住擔心:「清主子,您這麼公然開罪玉側夫,恐怕不妥。」
馮清笑著道:「早就已經開罪了,又有什麼妥不妥的。」都在爭同一個女人,就不可能握手言和,既然是敵人,得罪死了又何妨。
他愛妻主,讓他把妻主親手送到別的男人身邊去,他絕對不會同意。
「可是您這樣下去,一旦失寵,將會成為眾矢之的。」下場絕對不會好。
馮清笑了:「花無百日紅,這個道理咱們從風雪院出來的最懂,早晚都會有那麼一天的,但我要在那天到來之前,霸佔著妻主,一步不會退讓。」
就算到時候死了,他也無憾。
這輩子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值得,亦無悔。
柳枝嘆氣,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左右不了清主子的想法。
之後的日子,田恬忙碌起來了,她要在過年之前把公路和房屋建造出來,如今離過年還有兩月,她必須親自盯著。
隔三差五回不去是常事。
馮清和玉側夫也斗的沒那麼厲害了,各自在院子裡待著,井水不犯河水。
馮清成日裡待在書房練習龍訣,妻主說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他就趁著妻主不在,日以繼夜的練習。
玉側夫也沒閒著,找來軟雲問話:「我記得府中有個長的很好看的婢女,好像對翠柳院那賤人很有好感?」
他是無意間發現的,那一次他和狐媚子一同去府門口迎接王爺,路過花園時,發現那女婢近乎痴迷的偷看狐媚子。
他之所以注意到,也是因為那個女婢長的好看,才讓他多看了一眼。
「奴才這就去打聽。」
玉側夫點頭:「我要儘快得知訊息。」
「是。」
進入十一月後,田恬更忙碌了,連著半個月都沒有回王府。
這天晚上,馮清沐浴過後,正準備歇息,就聽到窗戶傳來一陣動靜,他只以為是貓作祟,沒太在意。
不消片刻,窗戶開啟,一個女子從外面翻進來。
馮清大驚:「你是誰?」連忙走到衣架前,拿了一件外套披上。
女子一身王府婢女打扮,長的眉清目秀,很是好看。
她迷戀的看著馮清:「清郎,我是秀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