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清微上神,竟然真的願意待在寒潭殿做女婢,知道的以為你是為了三界和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自甘墮落上趕著魔尊。」
田恬不想和她一般見識,繼續擦桌子。
「我在和你說話,你竟不理不睬,也太目中無人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魔尊夫人了,可以不把我這魔界聖女放在眼裡?」
田恬淡淡道:「聖女,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把自己當魔尊夫人了,你沒瞧見我正在擦桌子?我要真是魔尊夫人,我還用做女婢的活?」
「你敢說你沒有旁的心思?天宮有那麼多德高望重的上神,比你身份高的比比皆是,為何不是他們前來招安,卻偏偏是你?」
田恬真的無語了:「聖女,你是來見魔尊大人的,不是來為難一個女婢的,我在魔尊大人跟前是女婢,在你跟前可不是,不要對我趾高氣揚說話,哪怕我如今法力不如之前萬一,但要收拾一個魔界聖女,還是綽綽有餘的。」
魔界聖女氣急:「清微,你休要猖狂,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嗎?魔尊大人英武神明,他是不會被你引誘的。」
田恬也被她的態度氣到了:「我的小心思既然被你猜到了,那你該去猜猜魔尊大人的心思,他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仙放在身旁,日日相見,他又是什麼心思?」
魔界聖女臉色難看起來。
清微是天宮第一美人,更是三界第一美人,魔尊大人把她放在寒潭殿,名義上是女婢,可他心裡又是怎麼想的?
他是否也對清微垂涎三尺,所以才把她放在身邊,日日相見?
田恬見她快哭了,也懶得和她一般計較,繼續做自己的事兒。
田恬和魔界聖女在寒潭殿爭風吃醋的訊息,莫名傳揚開來,田恬不論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別人說一嘴。
「我之前還想不通清微上神為何願意為奴為婢,原來是喜歡魔尊大人,這下就說的通了。」
「魔尊大人好生厲害,那清微上神可是連天帝都拒絕的,魔尊大人竟然把她迷得神魂顛倒,實在是我輩楷模,讓人難以望其項背。」
「我覺得清微上神眼光獨到,魔尊大人俊美非凡,比那天帝風流倜儻多了,論顏值,論法力,那都是三界翹楚。」
田恬無語,重寒可真得人心,大家真是對他盲目從眾。
這天,田恬端朝露給重寒喝,發現重寒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手不由一抖,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他肯定也知道了吧。
真是尷尬到了極致。
「魔尊大人,外面那些流言,當不得真。」
重寒冷笑:「你說說,我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仙放在身旁,日日相見,我是什麼心思?」
田恬只感覺這話很熟悉,仔細一想,這不是那日說給魔界聖女聽的?
她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您當然是想看清微誠意,沒有別的意思。」田恬乾笑。
「若我有別的心思,你又當如何?」重寒視線灼灼打量著她。
田恬被盯得頭皮發麻,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魔尊大人真是說笑了,外面的桌子還需打掃,清微就先去了。」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他肯定是說笑的,他都恨死她了,怎麼可能對她有旁的心思。
冷靜冷靜,不能這麼沒出息。
又過了兩日,田恬感覺越來越不好了,她的法力枯竭,魔氣入體,仙體受損,臉色難看起來。
這晚在寒潭殿守夜,她蹲在牆角,只感覺渾身發冷的厲害。
雙手抱胸,瑟縮成一團,牙齒咬的獵獵作響。
重寒在房裡盤腿調息,他法力高強,雖未出去,卻能感知到殿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