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軍爹爹戰死沙場後,娘親大為悲痛,自請去邙山守陵三年,如今是第二年。
原主承諾每年都會去邙山陪娘親過生辰,今年她也必須去。
除此之外,她也想回京都看看忠勤伯府陳洛修,和離書送回去快半年了,一直沒有音信,她要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現在已經和李湛好上了,之前的男人自然要清理乾淨。
她不是那種藕斷絲連的人。
李湛聞言,也恨不能和她一塊出去,但他不能,政事太多,且過段日子皇后要來護國寺祈福,順便看他。
這段時日,他不能外出。
「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回來?」李湛話裡透露著不捨。
田恬想了想:「快則半月,慢著二十日,妾身儘量快些趕回來。」
李湛只覺得碗裡的飯菜索然無味,時間太長了,一想到將近大半個月見不到小婦人,渾身不得勁。
但小婦人是回去看望娘親的,大元朝以孝治天下,他不能不讓小婦人回去。
「就你和你那小丫鬟一起回去?」
田恬點頭:「對。」
「我派人沿途保護你們。」就她們兩個上路,他不放心。
小婦人顏色好,若是半路被有心人盯上,發生危險可如何是好?
田恬有些遲疑:「公子,妾身和您之事,家裡人還不知曉,您派人跟過去,恐怕會讓娘親多想。」
「扮作車夫即可,他只保護你安全。」
田恬點頭同意。
她若是不同意,以李湛的性子,恐怕在護國寺吃住不好。
「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妾身想明日就出發。」田恬早就打算好了。
之前和他吵架鬧矛盾,也是想看看他在那種刺激之下,會不會發病,事實證明他比之前好多了,連著大半個月都沒事。
她出去回來一趟也是大半個月,她能走的放心。
「我這裡還有兩盒血燕,明日一併給你娘親帶去。」
田恬搖頭:「公子好意,妾身心領了,只是血燕價值千金,極為貴重,若真給了娘親,反倒讓娘親懷疑。」
李湛無奈,只能隨她,等以後帶她正大光明進宮,就可以堂堂正正給她娘親賞賜,不用像現在這般躲躲藏藏。
翌日一早,田恬帶著秋穗下山。
李湛安排的車夫在山腳下等她們。
田恬剛走到山腳,遠遠就看到道路上停放一輛馬車,一位黑衣短打年輕男子手持韁繩,站在馬兒旁邊,他二十歲出頭,英氣勃勃,渾身散發著不容小覷的氣場。
「奴才墨染給夫人請安。」黑衣短打男子抱拳行禮。
田恬含笑點頭:「不必多禮。」她在別院見過墨染,也是李湛的貼身侍衛之一,和墨揚一樣是李湛心腹。
「夫人,請上車。」墨染抬了一條小凳子放在馬兒旁邊。
田恬頷首,在秋穗的攙扶下,進入車廂。
秋穗隨後進入。
待主僕兩人坐定,墨染跳坐上馬車,勒緊韁繩,駕車離開。
田恬走了六天的路,終於到達邙山腳下,三人疲累不已。
抓緊時間趕路上山,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目的地。
娘親住在墓園附近,為了給將軍爹爹守墓,特意在墓園不遠處修建一棟青磚瓦房。
她只帶了一個老嬤嬤在身邊伺候。
田恬按照記憶裡的路線走去,敲響房門,不一會兒,大門開啟,是老嬤嬤來開的門。
「大小姐,您可總算來了,夫人日日記掛著您呢。」老嬤嬤高興道:「快快請進。」
「袁嬤嬤,娘親這一年來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