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沒比她好多少,一臉薄怒,忍無可忍。
田恬察覺,也顧不得生氣,連忙安慰:「公子,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咱們不用和他們一般見識,咱們此次下山就是來遊玩的,咱們開心就好。」
小婦人聲音柔柔軟軟,像一道涓涓溪流,流到他的心上,讓他平復許多。
李湛絕不允許小婦人被這般指指點點:「黃福全,你過去和他們說道說道,讓他們閉嘴。」
田恬急了:「公子,不必多此一舉。」她最怕事多鬧出問題,一旦刺激李湛發病,那就完了。剛才在街道上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才不到一刻鐘,又找事,實在讓她惶恐不安。
李湛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別擔心,黃福全會處理好的。」
黃福全得令:「奴才這就過去。」
有了主子的命令,黃福全走路就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那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
走到剛才說話聲音最大那個方向,黃福全直接大聲解釋:「休得胡亂揣測,那是我家夫人,是過了明路的,可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女人。
我家主子和夫人如膠似漆,相攜並走有何不可,大元朝哪條律令規定不許如此!
一個個議論別人那叫一個了不得,有本事你們也牽手去大街上溜達去,若是不敢,那就不要暗地裡胡說八道,若再叫我聽見,休怪不留情面。」
小婦人雖然是個下堂婦,可主子寵她的勁,以後成就絕對不低,一宮主位大有可能。
宮裡的娘娘,哪怕不是皇后,也比常人家的正室尊貴,稱她為夫人也是合情合理。
黃福全話畢,大堂內鴉雀無聲,沒人再說一句。
黃福全乃東宮大總管,在李湛面前是個哈巴狗似的奴才,可在外面,他也是響噹噹一號人物,渾身自有一股不可小覷的氣勢。
眾人知道他不好惹,所以不敢說話。
田恬被迫安上夫人名號,整個人都傻了,李湛垂眸看她:「可還滿意?」
田恬能說她不滿意嗎?
乖巧的點點頭,滿意了。
她之前只以為李湛對她有點喜歡,沒想到他竟然存了娶她的心思,這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一旁的秋穗也被驚的不輕,尊貴的太子爺竟然要娶小姐,他明知小姐嫁過人,竟然一點不嫌棄她!
黃福全走過來:「主子,上樓吧。」
李湛頷首。
一行人在小二的引領下,去了二樓包廂。
大堂內的眾人再次炸鍋。
「看來是新婚小兩口,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有此舉也屬正常。」
「說的是,當初我剛成親那段日子,也恨不能天早早黑下。」
眾人大笑,他們都有過瘋狂的歲月。
田恬剛剛坐下,店小二問李湛:「公子,您要吃些什麼?」
李湛直接把點菜權交給田恬:「你喜歡吃什麼?」
田恬真是被驚的不輕,她就牽了一下手,就莫名其妙多了個情郎,連名分都定下了
她好像賺了的樣子。
甜甜的笑:「還是先緊著公子吧,妾身不挑食,有什麼就吃什麼。」
李湛直接道:「按照四人份的量,把店裡的招牌菜上一些。」
「是。」店小二躬身出去了。
黃福全道:「先上幾個碟子,再上一些白糖。」剛才在老大爺那裡買的粽子還是熱乎的,得趕緊吃了。
「好的客官。」店小二連忙照辦。
不一會兒,瓷白的碗和白糖送了上來。
黃福全和秋穗忙著剝粽葉。
田恬也起身幫忙。
李湛道:「有他們倆伺候就行了,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