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你今晚喝多了。」都是老夫老妻的了,還提什麼洞房。
把妻子小心放在床榻上,宋文目光緊鎖著她,有些愧疚:「說來我們成親快四年,我還沒給過你像樣的婚禮。」
當初原主買宋文,幾乎傾家蕩產,人買回去之後,根本沒有多餘的銀錢辦酒席,兩人在家拜了天地之後,直接入了洞房。
「姻緣天註定,婚禮不重要,只要咱們日子過的好就成。」田恬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笑的甜蜜。
宋文默了默,過了片刻才開口道:「其實也不算天註定,當初我是有意讓你買我的。」
田恬驚訝,竟然還有這事兒?
「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田恬似水的眸瞪著他。
宋文哭笑不得:「當初被貶為奴,我不甘心給人當奴才,也怕有人見我相貌出眾,把我賣出小倌院那種地方,便一直往自己臉上抹髒東西,直到我聽說有人想要買奴才當丈夫,於是動了心思,等你來挑人時,我故意讓你看出我的偽裝,也是如此,你才能以兩百兩銀子把我買走。」
只是當初他盤算的很好,以為當了上門婿,便不用做伺候人的活,結果不僅要做伺候人的事,還要被她動輒打罵虐待,甚至還不如當下人。
田恬恍然大悟,宋文是個氏族貴公子,自然不願意做伺候人的活兒,只是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早知道買回去會是豬狗不如的生活,你肯定不願意的吧。」
「願意,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願意被你買走。」
「為什麼?」田恬不解。
宋文神秘笑:「你馬上就會知道。」話落,俯身吻上她的唇,他的熱情如狂風暴雨席捲過去,田恬根本招架不住。
她就像是江上一葉扁舟,大雨滂沱中沉於江裡,合二為一。
田恬只感覺這輩子都走不出宋文的溫柔鄉。
他不僅身體棒,還會調情,情到濃時,還能把命給她。
田恬只是一個普通女人,陷入紅塵永遠不想離開。
兩人折騰至半夜,田恬強制性讓宋文住手。
明日二爺攜新婦敬茶,他們可不能去晚了。
翌日,田恬收拾妥帖,一家人未用早飯,徑直去了世安院。
他們去的不早不晚,在路上碰到了迎面走來的大爺和大少夫人。
田恬和宋文恭敬見禮。
大爺未曾多看田恬一眼,全程冷著一張臉,彷彿十分不待見她。
大少夫人還好些,至少能和她一起說說話。
田恬心中明白,大爺是因為昨兒的事情怨上了她,原本宋文有一門強有力的親事,可以很好輔佐他,也可以利用關係留在京城,現在她佔了正妻之位,壞了他的前程,他心中自然不悅。
田恬只當沒看見,反正她是和宋文過日子的,以後宋文的官職下來,他們就離開京城了,再次見到,不知猴年馬月,無所謂的。
宋文抱著橋橋,和大爺走在前面,大爺不僅對田恬有怨氣,對宋文也有怨氣,覺得他不識大體,不知進退,壞了自己前程,也影響了他的前程。
一路上,大爺對宋文也是一副冷冰冰的。
一行人進入世安院,老夫人還沒梳洗完畢,雙方各自坐下等著。
沒一會兒,二爺和二少夫人來了。
二爺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精神抖擻。
二少夫人臉蛋緋紅,有初為人婦的羞澀,她走路都是由身旁的小丫鬟攙扶著,雖然她表面很淡定,但屋子裡都是經過事的,一眼就看出二少夫人昨夜被折騰的不輕。
田恬莫名想到死去的馮玉,她才離世不過五日,二爺竟然如此好興致,真為她感到不值。
大爺見此不免多看了二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