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衡聽到她的話,心裡刺刺的,雖然她話裡話外都沒問題,她是個守禮的好女人,但她拒絕的是最真實的他,他心裡還是會難受。
昨晚他回去想了許久,他真的想和她過一輩子。
「姜蟬,我不相信你不曾對我動心。」高衡相信自己心裡的直覺,她不可能對他毫無波瀾,她每晚見到他時,她笑顏如花,天真爛漫,那不可能是裝出來的,還有昨晚失控輕薄她,她就不是一句住嘴,而是一耳光。
「姜蟬,只要你承認動過心,我可以帶你離開,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帶你離開。我可以獨寵你,甚至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
田恬聽著侍衛小哥的話,後背陣陣發涼,渾身碎骨也要帶她離開,這太可怕,她不想死,也不想他死。
「你趁早熄了這心思,我這輩子永遠都是九千歲的女人,不會改變。」
高衡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田恬被他盯的頭皮發麻:「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我在想你這麼忠貞,到底是喜歡九千歲的人,還是喜歡九千歲的權?不,你不可能喜歡他的人,你連他長什麼樣都沒見過,而且像九千歲那樣非男非女的人,沒有女的願意和他在一起。那就是權了,你不願意和我離開,無非就是想借著九千歲的權,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俗話說的好,帝王最易疑心,高衡站的太高,疑心病也非常重,田恬不願意和他走,他自然會疑心她的動機,自古以來,沒人願意嫁給太監,更何況只是個妾,他後宮三千佳麗,哪個不是被家裡強迫送來的。
田恬聽了他的話,心涼了半截,這還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侍衛小哥嗎?
「你的疑心病怎麼會這麼重?九千歲是我的丈夫,我忠誠於我的丈夫,難道還有錯?就算退一萬步,我真的看重九千歲的權,那又如何?這世道女子艱難,我想借著九千歲的權,讓自己過得更好,這又有什麼錯?」田恬冷冷道:「你走吧,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高衡被她的話說服,女子借男人的權過得更好,這無可厚非,是他小人之心。
「如果我能從九千歲手裡帶你離開,並且讓你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你願意跟我走嗎?」高衡已經退一步,他只想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心裡到底有沒有他,如果有他,他自然好好待他,如果沒有他,那他身邊不會留一個有異心的人,這對他來說,太過危險。
田恬不知道他說這話的用意何在,蹙眉看著他:「你到底是誰?」一個小小侍衛,不可能說出這麼大的話。
「我是九千歲的人,他想讓我做他的乾兒子,如果我向他開口討要你,他肯定不會拒絕。」
田恬只覺得他異想天開,原主記憶裡,九千歲養了不少乾兒子,那些乾兒子在他眼裡都是用來犧牲的,根本沒有情分可言。
「我不同意,我不會離開高宮。」
高衡也生氣了:「如果我執意去找九千歲呢?」
田恬真的怕他去,到時候她和他一起出去,以後連九千歲的面都見不到,她還怎麼完成任務。
「我就是你口中貪慕虛榮的女人,你在九千歲面前雖然得臉,但畢竟是個下人,讓我和一個下人成親,又過上以前仰人鼻息的生活,我絕對不會同意,你走吧,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我和你之間的差距。」
田恬表現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什麼話難聽,她就說什麼,只想把人氣走。
九千歲哪裡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也許侍衛小哥前一刻把她領出高宮,下一刻九千歲就對他生出殺意。
九千歲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哪怕是他的乾兒子也不行。
田恬不知道侍衛小哥在九千歲面前有多得臉,但她不敢冒這個險。
上輩子可能原主死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