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皺眉:「我被蛇咬了,軍醫讓我在軍營觀察兩天,怎麼了?」
許家二老問的話比較私密,兩個哥哥識相出去。
「楊少鋒那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田恬不解:「欺負?」
許媽媽忍不住道:「就是他有沒有和你睡覺?」
田恬臉黑:「你們到底在想什麼,人家好心把我帶回軍營救命,你們就這樣想他的?再說了,他是我的未婚夫,你們連人家彩禮都收了,就算我們在一起,也沒什麼啊。」
許媽媽知道是這個理,但他們可不是這麼想的。
許爸爸是個男人,不方便說太多,叮囑道:「以後你記住,楊少鋒那臭小子要是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你直接拒絕,儘量少和他見面,能不見就不見。」
他是男人,最懂男人,見面多了,肯定會把持不住,為免發生意外,還是儘量少見面為好。
田恬真的惱火,這老兩口是把其他人都當傻子嗎?
「爸,媽,我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的,你們真以為楊少鋒是好糊弄的?若是惹急了他,讓你們歸還二十塊大洋,你們還能還的上?再說了,人家是軍官,你們只是平民老百姓,想和人家鬥,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許家二老被說到點上,氣的不行。
許媽媽道:「翠兒,我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大部隊過不久就要開拔,以後楊少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身子乾乾淨淨的,以後也好嫁人。」
田恬無語:「你們想的真遠,專門想人家死了,怎麼不想人家好好活著?以後別讓我聽到這種話,人家在前線拼死拼活打敵軍,你們在後方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真讓人寒心。人家是英雄,別說他以後會怎樣,就算他真走了,我給他守幾年也是當的起的。」
之後的日子,田恬閒的沒事,在家裡納鞋底子,小芬手藝好,田恬跟著學了幾天,也做的有模有樣。
她是給楊少鋒做的,上次他救了她,她也沒什麼好感謝的,這個時代物資匱乏,也只能做兩雙鞋子聊表謝意。
五天後,田恬到軍營門口等楊少鋒,楊少鋒抽出半天時間,教田恬用槍。
剛開始時,田恬還有些緊張,心思不專,總是對不準,楊少鋒厲聲呵斥:「集中注意力,調整呼吸,有意識瞄準,無意識擊發」
楊少鋒對田恬沒有絲毫客氣,該罵則罵,教的十分認真,不像之前對她溫聲細語,生怕嚇到了她。這是槍,更是命,半點不能馬虎,否則一旦出錯,那就完了。
田恬也知道楊少鋒這樣是為她好,對她負責,她學的也非常認真,真到了戰場上,誰也幫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和手中的槍。
楊少鋒教她的時間太少,她回家之後苦思冥想,又去鎮上鐵匠鋪裡定製一套飛鏢,用於練習精準度。
一通百通,她用槍總是瞄不準,那是精準度的問題,只要解決了精準度問題,槍法肯定大有進步。
田恬每天除了納鞋底子,就是拿著飛鏢反反覆覆不停練。
許家爸媽和許家哥哥問她,她也只是淡淡回應,決口不提進醫療小隊的事情,他們若是知道,肯定不會讓她進去,他們還指望著第二次賣個好價。
第二次練槍,楊少鋒發現田恬槍法大有進展,驚訝難掩。
田恬笑著解釋在家裡練習飛鏢,楊少鋒恍然大悟。
臨走前,田恬把新做的兩雙鞋子遞給他:「鋒哥,這是我給你納的兩雙鞋子,你試試合不合腳。」
兩雙黑色的千層底布鞋,看起來並不名貴,卻讓楊少鋒心底暖融融的:「翠翠,我很高興。」接過鞋子,直接當場穿上,在地上走了幾步:「很合腳,好穿。」
楊少鋒低頭看著鞋子,不停的笑,兇氣散去,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