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未必不是好事,依著王大妞面噁心軟,重情重義的性子,見著王家人成了這樣子,再是狠心必也不會不管王屠戶的!」
管了王屠戶那便是管了李氏,管了一家子,「親情」二字必是會纏了王大妞一生的!
想到這處,武馨安似是對前世裡自己的橫死釋懷了,
「許是天意如此,天意讓我離了這大風鎮,做了武馨安……」
只……天意予她和裴赫又是如何呢?
武馨安與孩子們在大風鎮上一住便是近一月,裴赫終於還是尋來了!
「安安,是我的錯,有些話沒有同你說明白……」
裴赫在客棧的後院攔下了妻子,武馨安閃身想躲,只她輕功雖好,步法卻向來遜裴赫一籌,只要他安了心纏著自己,便別想甩開他!
武馨安無法,只得緊咬了嘴唇,撇開臉冷冷道,
「我不想聽,和離書已是給了,家產我也分了,從此後我們二人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了!」
說罷伸手便來推裴赫,裴赫聞言立時沉了臉,他慣一不擅言辭,如今心中也是又氣又急,越發說不出話來,見妻子伸了手,當下也向妻子的脈門探出了手指,武馨安手腕一收又用手肘向他撞去,裴赫抬手屈指便在妻子的肘後點了一點,
「啊……」
武馨安不防他當真下手,肘間麻穴被點,半個手臂便不能動彈了,不由有些動怒了,
「你當真要對我動手!」
這麼多年夫妻,二人動手切磋,武馨安知曉裴赫是多有留手的,不過她是萬萬沒想到,今日裡裴赫竟會跟自己動真格的!
當下含怒出招,抬膝向他小腹處撞來,裴赫仍是不言不語,手掌下壓將妻子膝頭按住,再彎身低頭,額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撞,趁著她受疼後仰之時,伸手便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裡,武馨安還待動手,便被他扣了肩頭,兩隻手反剪在了後背之上,緊接著肩頭上便是一麻,兩隻胳膊便動不了。
武馨安幾時在他面前受過這樣的氣,氣得大叫,
「裴赫,我們好聚好散,大不了……家財給你,我不要了!」
她不這樣說還好,這話一入裴赫的耳中,原本面沉如水的俊臉氣的竟是扭曲起來,臉上一片青色,他又出手如電點在了妻子的腰眼之上,武馨安立時兩條腿都動不了了!
到如今她才知曉,原來這麼多年,裴赫一直藏了私,他武藝早高出了自己不少,他這是留了多少手?
「放我下來!」
武馨安被裴赫彎腰扛在了肩頭,手腳不能動,只能尖叫不已,
「來人啊!來人啊!有人強搶民女啊!」
裴赫哼了一聲,轉身目光冷凜的掃過那聞聲而來的客棧掌櫃的,一抖手扔出一個錢袋,
「夫妻二人吵嘴,打擾掌櫃的清靜了!」
那掌櫃的見這情形,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見錢袋飛來,下意識伸手接了,在手上掂了那麼一掂,便忙不迭的應道,
「即是夫妻吵嘴兒,那便是家務事兒了,你們吵……你們吵……」
竟是反身將後院與前堂相連的門戶給緊緊關上了,武馨安見狀大怒,
「誰與你是夫妻,我們和離了!早和離了!你跟你那崔小姐雙宿雙飛去,我再尋個男人嫁人了!」
話一說完,屁股上便捱了一記狠的,打得她哎呀一聲,裴赫額頭上的青筋亂跳,語氣陰森,
「武馨安,你若是再這般胡鬧,不肯聽我把話說完,我現下就按你在這處打屁股,讓孩子們都來瞧瞧!」
他這一招倒是狠,武馨安氣得不成,卻是毫無辦法,只得改為指著裴赫一人罵罵咧咧不敢提改嫁的事兒了,裴赫也不理她,扛著她進了正房,將妻子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