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略略放下了心來,
「即是大都督知曉了,必定是有所安排!」
現在自己何去何從呢?
武馨安想到了自己那還在前頭吃酒的親爹,
「刀劍無眼,這一旦動起手來,錦衣衛必定是要保裕王、王妃還有李氏等人的,至於父親這些刑部的官員嘛……」
他們是能保一個是一個,若是保不了……
大不了事後,來個以身殉國,給家眷優撫!
若今兒晚上是裴赫在這處住持大局,武馨安自然是不會擔心,不過裴赫還遠在千里之外呢,武馨安可不想自己的親爹死在混戰之中!
這廂打定了主意,便悄無聲息的自黑暗之中退了下去,旁的事兒不用管,先去前頭把父親帶走才是!
這頭嚴世蕃看了看那早已嚇傻的侍女,問淺井鳩道,
「那上官婷你們放走了?」
淺井頭應話道,
「那女人被上官志給打發回去了……走的不遠……」
嚴世蕃哼了一聲,吩咐道,
「分成三組,一組跟著這女人去李氏的院子,一組去追那上官婷,還有一組跟著我,去後花園找裕王!」
眾黑衣人當時就分做了三組,嚴世蕃卻是低聲吩咐那淺井鳩,
「你不用領隊……」
下頭的話聲音低低地,便是身邊的人都聽不見,黑衣人分做了三組各自行動,而那淺井鳩卻是獨自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說起來這裕王府也極是可憐,以前裕王不得皇帝看重,他性子又懦弱,自從封了王之後,得了一個破破爛爛的王府也沒銀子修繕,向戶部支銀子,戶部的官員推三阻四諸多藉口,後頭逼得裕王沒法子,東拼西湊弄了些銀子,拿去賄賂了嚴世蕃,才好不易得了些修王府的銀子。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銀子也是遠遠不夠將整個王府翻新的,裕王沒法子,總歸不能失了臉面,只能用有限的銀子,將裕王府前頭門面修繕了一番,到如今雖說裕王得了勢,卻還是沒有騰出手來修王府,因而這裕王府最拿得出手的是前堂經常有客人到的地方,其次便是花園,同樣也是因為有待客之用,到了後頭是越發破敗荒涼,到最後最偏僻的地方,便是連王府的侍衛巡邏都不會到這處來,這破房爛瓦便是連毛賊都不屑一顧!
如此倒是方便了嚴世蕃等人,一路過來竟是暢通無阻,偶爾遇上了幾個巡邏的侍衛,也立時有人衝上去手起刀落,那些王府侍衛還未來得及發出警報,已是人頭落地,不過嚴世蕃倒是有些疑惑,
「裕王當真這麼窮,連多餘的侍衛都養不起?」
裕王還真是養不起,雖說侍衛、太監、侍女等等都是宮裡派出來的,俸祿也是宮裡出的,可每日裡吃穿嚼用也要自己花錢啊,他那親王的俸祿本就不多,又養著那麼些個美人兒,個個都要打扮,如此便只好剋扣下人們,供養主子們了!
裕王只當自己雖說再是不濟,總歸是堂堂一位親王,毛賊不會那麼不開眼來偷自己,這京城之中,天子腳下也不會有山匪強盜之類的,因而侍衛少些便少些吧!
要不然,以當上官婷為何能如此順順利利進出王府數次?
嚴世蕃生活奢靡,光是嚴府裡伺候自己的下人侍女就有數百之眾,他是萬萬想不到這大慶朝堂堂的王爺,生活如此「節儉」!
這廂眾黑衣人簇擁著嚴世蕃一路殺到了花園外頭,卻見得裡頭燈火通明,人聲喧譁,竟是還在吃著酒!
嚴世蕃冷笑一聲,自己一馬當先領著人便邁步進去了,他一進去,身後的眾黑衣人立時四散開來,各自尋找有利的地形。
嚴世蕃立在這頭,卻見得隔著一個大池子,過了石拱橋便能見著對面的廳堂之中,裕王高坐主位,正與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