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家裡的管事和帳房?」
「小的們正是!」
「那本夫人問問你們,你們許家如今有多少田產店鋪,金銀幾何啊?」
「這個……」
管事的與帳房拿眼去看許坤,許坤如今兩頰紅腫,嘴都張不開,有口不能言,只能以眼神示意,二人見男主人瞪著他們,便都不敢說話,武馨安看了許坤一眼,便對二人沉下了臉,
「你們忠心為主,本夫人成全你們,來人啊!按著打……先打十棍子,再來問話!」
說話間那拿著門槓的護院便進來了,那二人一看立時跪了下去,
「夫人!夫人啊!不關小的們的事,小的們……小的們不過只是下人……您何必為難我們!」
武馨安一抬手,護院便收了棍子立到一旁,
「我已經派人去問我師姐了,你們不說,師姐那處也會回話的,我早晚要知道,你們早說了便免這頓打,不說便當向主人家效忠了!」
頓了頓看了一眼院中的眾人,
「也好……你們給他們做個榜樣看看,忠僕嘛……就應當是為主人家盡忠賣命的!」
她這話裡的諷刺誰都聽得出來,那二人互視一眼,心中暗道,
「左右我們不說,待會兒她還是會知曉,我們說了還能少挨一頓打!」
想到這處,那帳房先生先道,
「夫人,我說……我說……」
那帳房先生管著許家總帳,這廂一股腦將底細全數倒給了武馨安,武馨安聽了點了點頭,
「倒是不錯……有良田有店鋪,還有農莊,不過家裡存銀不多……」
這倒也不奇怪,許家是做藥材生意的,現銀壓在貨上面了,也是常事,畢竟藥材這類東西並不是快進快出的,有不少好藥說不得會壓上好幾年都買不出去。
武馨安想了想道,
「罷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們,我聽師父說當年師姐嫁給你之前,你們家不過就是小有些資產的京中富戶,之後師姐嫁進了許家之後,一心操持家務,讓你安心生意,又我師父這麼些年雖說一直在杭州,但有我師叔在京師也照應了你們一二,這家產裡有我們師姐的份兒……」
頓了頓道,
「分你三成……應該差不多了!」
許坤聞言連連搖頭,他如今說不出話來,便只能搖頭點頭了,武馨安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三成不行,那好……那就四成吧!」
許坤聽了瞪大了眼,
「泥……泥……」
怎麼還越說越多了!
武馨安還是那副表情看著他,
「怎麼……四成也不行,那好……」
她剛要喊出一個五成,許坤連忙點了點頭,卻是二話不說,提筆寫在了紙上,武馨安見他如此識時務,不由笑了起來,
「許掌櫃的早這麼識趣,這幾個巴掌不是就免了麼?」
許坤垂著頭,衝著面前的和離書連翻白眼,卻是看都不看武馨安一眼,這廂和離書在許坤一字一淚之下寫完之後,錢楓回來了,
「夫人!」
錢楓湊過去拿了一張紙給武馨安,
「這是金夫人給的,她說家裡的家財就是這麼多,不過許坤在外面還有私產,都在小妾的手裡!」
武馨安聽了連連搖頭,
「師姐呀!這性子太軟就是不好,對人太好了反倒讓人認為軟弱可欺……」
說罷看了許坤一眼,
「你也是……你說你這是何必呢!明明能好好和離,你偏偏要捱上幾巴掌才肯就範,是不是……賤?」
許坤敢怒不敢言,只是低頭不敢看她,武馨安看了看金珠寫的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