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弘文瞪了她一眼,小程氏忙住了嘴。
卻是說眼看這端午過了,便是進了六月,武馨安的生日便是在六月初六,她兩世為人知曉生死有命,活短活長都處找老天爺的心意,倒是不在乎慶甚麼生日。
只關媽媽十分計較,早早便安排著要給大小姐慶生,張羅著要做一頓好的,武馨安卻是大手一揮道,
「何必麻煩,我們不如去了秦淮河上包船遊玩!」
兩個丫頭聽了立時拍手直說好,關媽媽卻是瞪了二人一眼道,
「不省心的丫頭,成日價往外頭跑還不夠?」
二人便陪著笑道,
「媽媽可是錯了,我們時常跟著大小姐出去,早玩兒膩了,我們這是念著二位媽媽在家裡呆悶了,趁這機會出去鬆快鬆快!」
武馨安也道,
「正是如此,我們這院子裡的人都帶去……」
說著一指趴在一旁的阿黃,
「連阿黃都帶去!」
關媽媽扭不過她們只得點頭答應了,這廂早早派了人出去包了一條船,武馨安便去報了給武弘文,武弘文想了想應道,
「我原想著在家裡給你慶生,不過我們家規矩,有老人在堂,小輩兒們的生日都是從簡的,倒不如你在外頭自己慶生快活!」
付老夫人自失了那幾千兩銀子之後,這身子不如以前硬朗了,卻是脾氣性子越發古怪了,除了見著武弘文還有好臉,便是見著孫子孫女都是面色陰沉,言語刻薄。
尤其對武馨安,那是當著武弘文的面都要罵的,武弘文有心想給女兒慶生,又怕老孃出來攪局,到時候惹怒了安安,又是一樁事兒,他如今只盼著家裡安寧度日,見小程氏對安安的生辰是隻字不提,女兒又沒那心思,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順著女兒的心意了!
武弘文說罷起身去到裡頭內間,不多久取了一個盒子出來,
「這是……這是你母親的遺物,早就應當給你了,不過……總歸是為父私心,想多留些你母親的東西在身邊……」
說著讓武馨安開啟盒子,裡頭是一串珍珠的鏈子,珍珠品相併不好,色澤也是微微泛黃,武弘文看著那一串珍珠甚是懷念道,
「你母親當年的陪嫁已是典當乾淨了,這一串珍珠是我從當鋪裡贖回來的,一直放在身邊……」
說到這處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就這麼一樣東西了,你……你好好收著吧!」
武馨安點頭收下了珍珠鏈子,武弘文又給了她一張銀票,上頭是五十兩的面額,
「即是要在外頭遊玩,不能少了銀子,這銀子拿去用吧!」
武馨安謝過之後收了銀子,待得她離開書房,武弘文卻是呆坐在房中許久……
待到六月初六這一日,武馨安領著一院子裡的人都出了門,連阿黃也牽上了,關媽媽有些不放心那狗窩,武馨安卻笑道,
「媽媽放心,這可是在大宅子裡呢,又有看家的護院,再說了,哪有賊進屋不偷金銀首飾,專偷狗窩的?」
左說右說,終是說動了關媽媽,一院子的人都出了府,坐上馬車直奔秦淮河邊,待到了碼頭自有包好的船等著,卻是一條兩層的畫舫,上頭早有人備好各式瓜果零嘴兒,又有專司做飯的廚娘,一眾人只需遊玩耍樂便是了!
武馨安身邊仍是帶了錢楓與王勇二人,卻是給他們在下頭另開了一桌,上頭便是女眷,放了阿黃在船上東嗅嗅西聞聞,時不時還探出狗頭打量著水面,對著水裡的魚兒狂吠,嚇的知裊忙過去守著它,生怕它一個想不開跳了水!
此時六月初,金陵城正是炎熱時,出城坐在這河船之上,便有河風吹拂,立時暑意頓消,身上汗意全無,再來上一杯冰冰涼涼的玫瑰冰飲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