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一聲,那毛巾便撕掉一小半,叼在嘴裡立時撒腿兒便跑,武馨安故意作勢去追,它鼻子裡哼哼著,跑得更快了,一人一狗正繞著院子打著轉兒,院子門兒便被敲響了……
一旁侍立著的杜鵑過去開門,外頭立著付氏身邊的大丫頭文素,
「文素姐姐!」
文素在門前瞧了瞧,衝著武馨安行禮
「大小姐!」
說話間便邁步進來了,武馨安抓著欲沖生人吠叫的阿黃,問道,
「文素姐姐來有何事?」
文素應道,
「大小姐,奴婢乃是下人可當不起大小姐一聲姐姐,奴婢是奉老人之命過來傳話的……」
武馨安聽得眉頭一挑,
「祖母是有何話要說?」
文素道,
「老夫人說了,大小姐即是想自由自在,她這做祖母的也不好阻攔,只從今以後大小姐這處的月錢和下頭丫頭婆子的月錢都一併由大小姐自己個兒擔了……」
頓了頓又接著道,
「老夫人說了,大小姐是有志氣的女子,這事兒即是定下了,以後可不能哭哭啼啼尋人求情!」
這是不聽話就扣銀子?
武馨安早知那老婆子不會善罷干休,倒是不急不惱,笑著點頭道,
「多謝文素姐姐,請姐姐回去告訴祖母她老人家,說是我曉得了!」
文素聞言眼神一閃,屈膝行禮,
「奴婢告退了!」
這院子裡的一眾人目送著文素出去,關媽媽是一臉的不安,
「大小姐……老夫人……老夫人這是甚麼意思……她……她為何不肯給小姐月錢了?」
即是這家裡的小姐少爺便應當有月錢,扣了大小姐的月錢是何意,難道是不打算認這孫女了?
武馨安心裡自然知曉,老婆子這是恨自己不服管教,想用銀子來為難她呢!
當著眾人的面她只是不說,哈哈一笑道,
「今兒我做事太過毛手毛腳,惹惱了祖母,無妨的……且待等幾日,她老人家氣消了,我再去好好分說分說便是了!」
想了想又對眾人道,
「你們且放心,我怎得也不能短少了你們的月錢,這事兒……你們自己心裡明白便成,不必在外頭宣揚!」
四人這廂面面相覷,半晌都齊齊應聲道,
「是!」
嗤!老婆子這是小看她了,她即是打定主意不同她們過到一處,又怎麼會哭哭啼啼回頭?
只不過這老婆子也是忒損了些,她原本是想就顧著自己與關媽媽二人即可,卻是沒想到老婆子將兩個丫頭和一個婆子都塞了過來,自己這一雙手可就要顧著五口人……不對,是六口,還是有我們家阿黃,這可是六張嘴了!
武馨安一面奮力與阿黃搶奪著那塊破毛巾,一面暗暗一咬牙,
六張嘴就六張嘴!
以前在大風鎮上自己管了家裡上上上下下,父母、兄妹連夥計,一共多少張嘴?
這不一樣將家裡給弄了個小富,那還是在鄉下,如今可是在繁華的杭州城裡,我就不信能餓死人了!
於是第二日武馨安果然不用早起,卻是等到近了辰時才過去冬蘊院用早飯,那頭小程氏因著心裡疑惑,今日特意尋了個藉口早些過來給付氏請安,一面伺候著付氏洗漱一面問道,
「婆母為何不讓安安過來身邊伺候了?」
付氏看了一眼那木架上的銅盆,那銅盆乃是喜慶坊出品,用料實在,手藝精湛,上頭還浮雕了龍鳳,只經過昨兒那一摔,圓邊兒上有一個小小的凹癟,不仔細瞧倒是瞧不出來。
付氏節省慣了,也捨不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