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卻是想留他一個活口,一拳頭打在對方的小腹上,那倭寇立時面露痛苦之色,捂著肚子蜷成了一隻大蝦,武馨安上去一腳踹在他的額頭上,立時將人給踹飛了出去。
這廂衝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將剩下的三個給撂倒在地,再彎腰將那兩名護院和船伕們的繩子給割斷,吩咐道,
「把人給我綁了!」
趁幾人跳起來綁人時,她一個箭步衝到了甲板之上,一腳便將一個倭寇踹翻在地,再一個見勢不好剛要反身往水裡跳,武馨安手一揚,將手裡的匕首射了出去,
「啊……」
那人慘叫一聲,鑲嵌著閃閃發光的紅寶石波斯匕首,從他的後背進去,立時紮了一個大窟窿,那人撲倒在地,武馨安上前去一腳踩住,將自己的匕首給拔了出來,任那人後背流血不止,她轉身叫裡頭的人,
「出來兩個!」
裡頭有人應聲出來,武馨安指了一旁的一個道,
「把這個綁了!」
又指了自己腳下的那個道,
「這個不用管了,反正是活不了多久了!」
那兩人早見識了她的手段,那是半聲都不敢吭,上手綁了一個,另一個果然任他趴在那處不管了。
武馨安這才當先回了正堂,這時節馮家人也被鬆了綁,眾人那是驚魂未定,面色惶恐的看著武馨安,武馨安對眾人道,
「你們不必怕,倭寇已是被我全數打倒了!」
眾人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馮縣令剛要上前說話,武馨安卻是一擺手道,
「有話等下再說!」
這廂指了兩名護院道,
「把那領頭的提上來,我要問話!」
二人見得武馨安的威風,早生了佩服之心,那是聽命行事,半點兒不敢打折扣,當下將那留著怪腦袋的倭寇匪首提了過來,武馨安的手裡把玩著明晃晃的匕首,對那匪首道,
「你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那匪首卻是雙眼一瞪,嘰裡呱啦說了一通,誰也聽不懂,那馮縣令見狀皺眉道,
「此人乃是蠻夷,語言不通問他也無用啊!」
「屁的語言不通!」
武馨安起身過去,眾人只見得刀光一閃,
「啊……」
那匪首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腦袋旁邊是鮮血狂湧,地上多了個血肉模糊的耳朵,眾人嚇了一大跳,那馮縣令也是連退了三步,拿手指她道,
「你……你……你……」
武馨安一翻白眼,
「你甚麼你……不會說話,一邊兒呆著去!」
這廂過去一腳踹翻那匪首,
「這下子可是語言相通了?」
「通……通了!」
那匪首立時口吐漢話,半點兒不敢裝樣了,
「哼!」
武馨安這才滿意的退了回去坐到上座,
「說說……你們打哪兒來,又為何到了這處,怎得會盯上我們這艘船的?」
那匪首扯了袖子,緊緊捂著自己的耳朵。
他沒了半邊耳朵,只覺得半邊腦袋子都一抽一抽的,他也不敢叫疼,知曉這眼前的就是母夜叉,一句話不對,另一邊耳朵只怕也不保,當下再沒半點僥倖的心思,將自家的來歷抖了個一清二楚。
實則這一幫子人裡頭,只這一隻耳才是倭寇,他叫做伊藤介二,其餘人等都是高郵本地的地痞、流氓等,而這一隻耳原是夥同一幫子那小島上來的倭寇來到大慶沿海劫掠的。
只這一隻耳有個毛病,卻是個天生的路痴,出門時常弄丟自己,這回跟著眾人到了大慶之後,在一次打劫之時,因為沒有跟上同夥,卻是又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