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聞言有些無奈,不過他的性子向來冷淡,自也不會強求於人,當下點頭道,
「是,師父、師叔,我明白了!」
裴赫這廂抱著女兒迴轉自家那院子,天色已是擦黑了,武馨安早吩咐了灶上今兒整治了一桌好菜,擺在了小湖旁的小樓之中。
於是這盛夏的夜裡,小木樓當中,四面點了宮燈,燈光朦朧昏黃,臨窗而立,可遠看靜湖映月,又能聽取蛙聲一片,再有小女兒在一旁咿咿呀呀的玩鬧著,夫妻二人面對美酒佳餚,對坐談笑,卻是難得的清閒。
裴赫親自去酒窖之中尋了兩壇酒上來,武馨安見了便笑道,
「你怎得將師叔送的酒找出來了,我前頭尋了它們幾回都未尋著,你倒是尋著了!」
裴赫嘴角一勾,笑道,
「那是你粗心,就放在酒窖東南角處,你沒有瞧見罷了!」
「是麼?」
武馨安回憶了一番,都是沒想起來那東南角處到底有甚麼酒,便將這事兒拋在腦後,笑道,
「管他酒在何處,只要尋著便好!」
於是自己動手倒了兩杯,與裴赫夫妻二人舉杯相觸,四目相對,竟是讓人瞧出些許恍如隔世的感覺來。
武馨安伸手一撫裴赫下巴上那新留的鬍鬚,不由嗔道,
「你這陣子老是不著家,這一下子見你,怎得覺著似是有些老了!」
裴赫聞言木著一張臉,抓了她的手,又用自己的下巴去蹭她的手背,卻是故意用胡茬去扎武馨安肉肉的手背,
「我不過就是留了些許鬍鬚,你倒嫌棄起我來了!」
待會兒便讓你知曉,我是不是老了!
武馨安被他扎得手背生疼,想抽回手來,手腕處卻被他使了巧勁兒,拿捏著不肯鬆手,武馨安咯咯笑著,忙求饒道,
「我錯了,你半點兒都不老,仍是英挺神武,一表人才!」
裴赫聞言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又將她的手放到了嘴邊,張嘴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白牙,一下子咬了上去,他咬得極是有技巧,不輕不重只讓人發癢,武馨安咯咯笑得不成,用另一隻手去推他,又被他反手扣了另一隻手的手腕,再被咬了一口,
「哎呀……」
這下子重了些,武馨安就有些惱了,抬腿向他踢去,裴赫兩腿一夾,夾住了妻子的只腳,大腿上肌肉用力,兩腿這麼一交錯,卻是將武馨安腳上的繡花鞋給脫了下來,武馨安白了他一眼,再一用力想掙脫,卻不防他腿上一鬆,她便仰面向後倒去。
裴赫知她身手,卻是半點不急,鬆了她的雙手,伸手抓住了另一隻腳,另一隻腳上的繡花鞋也被他脫了去,
「裴赫,你做甚麼?」
武馨安伸手在地面上一撐,腰腹一用力,人便又坐了回來,看著自己露在外頭的兩隻腳丫子,瞪了丈夫一眼,裴赫笑道,
「這夏日炎熱,去了鞋襪涼快些!」
又道,
「你若是覺著地上涼,便將腳放在我的腿上!」
說罷將武馨安兩隻白生生的腳丫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又舉了桌上的酒杯道,
「師叔的酒放了兩年,倒是比前頭更加甘醇了,你再嘗嘗!」
「是麼?」
武馨安半分不察他的「壞心思」,同他又對飲了一杯,之後舔了舔嘴唇道,
「好似……真比以前好喝了不少!」
裴赫看著妻子在燈光下紅潤異常的朱唇,喉頭暗暗動了動,便聽武馨安問道,
「你今日去見師父和師叔是為了何事?」
裴赫低頭將妻子的一隻小肉腳放在掌中把玩,一面將自己想請了二人出山為裕王調理身體的事兒講了,武馨安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