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乃是由血脈延續,幸得你是男子,這孩子乃是由母親懷胎十月,母親的血肉養成,令媛的中毒不深,只要服以藥物,一年左右應當能化解!」
吳三氿夫妻聞言心頭一鬆,忙道,
「金大夫,還請您救救我女兒呀,我自家作孽自家擔,臻兒還這麼小,怎得也不應當害了她!」
金八兩應道,
「放心,醫者仁心,即是見著了,老夫便不能不管的!」
金八兩與吳三氿夫妻說話,一旁的武馨安卻是拉了拉裴赫的袖子,
「那晚上我們在太白樓吃酒時,我同你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裴赫聞言眉毛一動,神色不變道,
「什……麼話,我忘記了?」
難道她是要提那晚上我輕薄她的事兒?
我……自然是抵死不認的!
武馨安不疑他會扯謊,便悄聲道,
「就是那倭寇頭子留下的財寶,前頭我們說好了二一添作五的,東西我都帶到京城來了,分一半給你呀?」
原來是這個……
裴赫心頭暗暗一鬆,繼而又莫名的有些失落,想了想皺眉頭道,
「那些東西我都不要,全給你!」
武馨安瞪大了眼,
「不少金元寶、銀元寶還有好幾樣十分值錢的玩意兒呢,你都不要?」
裴赫一想到那藤原淳一便覺厭惡之極,他的東西定是不肯要的,當下加重了語氣道,
「不要!」
武馨安見他態度堅決,當真是不打算要了,不由竊喜道,
「你不要,我可全收了!」
「不要!」
「那好……前頭我還給你留著,現下你即是不要,我便在京師裡再置些地和宅子!」
裴赫淡淡道,
「你想買甚麼便買甚麼,那些東西與我從頭到尾都無半點關係!」
武馨安見狀哈哈一笑,
「好!」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親口說了不要,我這也算是取之有道了,那些東西拿在手裡是心安理得了!
她這廂歡歡喜喜的盤算怎麼在京城裡置產業,那頭金八兩叫了裴赫過去,對吳三氿夫妻道,
「我這這徒弟醫術已是青出於藍,以後便由他每三日過來為你們施針……」
吳三氿忙身拱手,
「以後我們父女還要夠裴小先生了!」
裴赫淡淡道,
「不必多禮!」
他雖年輕,但冷著臉的模樣,倒是一派高手風範,莫名讓人極是信任,因而對金八兩的安排,吳三氿夫妻卻是沒有半點兒懷疑。
事兒說定,金八兩師徒便告辭回去準備,吳三氿卻是對武馨安拱手,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武小姐!」
武馨安見他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卻是不敢受他的禮,側過身子道,
「三氿叔何至行此大禮,我這也是與三氿叔有緣知曉了您的病情,又與金大夫認識,不過只是牽線搭橋罷了,那受得住您這大禮!」
吳三氿應道,
「予武小姐只是牽線搭橋,予我父女卻是活命之恩,若不是有你這熱心義舉,只怕吳某至死都不知自己是受了何人暗算!」
武馨安笑道,
「三氿叔現下找著病因了,以後只需安心醫治,必有是有痊癒的一天的!」
吳三氿想了想應道,
「前頭武小姐所說之事,吳某考慮再三,倒不是吳某不肯教授小姐,只吳某這點子微末功夫,學的不過就是些皮毛,實在不敢誤人子弟……」
頓了頓道,
「我那師父孟襄子前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