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我來了!」
武馨安見著她便問,
「你不是禁足麼,怎麼來了?」
徐三笑道,
「我爹又去京城啦,我娘管不住我,我便出來尋你啦!」
武馨安嘆氣招手叫了杜鵑,
「去,取酒來!」
徐三見狀忙擺手道,
「別別別!我可不想再吃醉酒了,那滋味可是真難受,我如今也知曉你的厲害了,也不同你比試了,你指點指點我成不成?」
那日在船上,武馨安那幾下又快又狠,徐三回去自家也叫了侍衛試了幾下,自覺比不了武馨安十之有一,自然是不想同她動手了!
徐三上前拉了武馨安的衣擺,
「我是真心想學武,你教教我好不好?」
武馨安見這位三小姐,雖說出身富貴,性子嬌縱了些,但這心地倒甚是純良,同她糾纏了這麼些日子,她也是從未以勢壓人,倒是可交之人,於是想了想問道,
「學武可是要吃苦的,你這千金大小姐可能吃得苦?」
徐三應道,
「你能吃得,我也能吃得!」
武馨安搖頭,
「你同我不同,我是自小便生活在山村之中,與那山村裡的野小子混在一處,直到一年前才回了家中的……」
徐三聞言頓生同情,
「你家裡人這般對你麼,真是可憐!」
武馨安白了她一眼,
「我倒不覺著可憐,反倒是因著這個,我身子骨比你強上許多,那點子苦自然是不在話下,可若是你……便不成了!」
徐三最受不得旁人小看,聞言立時瞪眼道,
「不讓我試試,又怎知我受不得,你受得我便也受得!」
總歸如此左纏右纏,纏得武馨安沒法子,只得應道,
「我如今都在拜師學藝呢,不能教你,你若是當真要學,我便替你問一問,若是苗師傅答應了,你可跟著她學!」
徐三聞言大喜,便拉著武馨安立時就要過去,武馨安無奈只能帶著她出了門,到那邊宅子見著苗師傅,苗師傅想了想便應道,
「學拳有兩種,一種是正經的拜師學藝,那是要磕頭下跪,尊師為父日夜伺候的,只我自覺武藝未達宗師之境,不能開門授徒弟,另一種便是如安安一般,你們跟著我學拳,南拳技法之中粗淺的套路,能教給你們,但高一等的功法我便不能傳授了……,如此能學到幾成便只有看你們自己了!」
頓了頓又道,
「雖說不是拜入門牆學藝,但我對你們同樣不會有半點馬虎,若是受不得苦,我是會趕人的!」
徐三聞言卻是大喜,
「總算尋著一個肯用心教我的師傅了!」
說罷便要給苗師傅行禮,苗師傅道,
「即是學藝也要有規矩的,明日你把東西預備好再來吧!」
徐三喜得連聲應了,
「師傅,我明兒一準來!」
這廂歡歡喜喜回去預備拜師禮,果然在第二日拜了苗師傅,跟著學拳,倒是成了武馨安師妹。
苗師傅如今收了魏國公府裡三小姐為徒弟,卻是又要搬宅子了,皆因徐三小姐對苗師傅道,
「師傅,師姐這宅子雖好,但離著我們那府上有些遠了,每日裡師叔來回都要騎馬,倒不如搬去我們府上,你與師叔來去都方便些!」
苗師傅卻是有些躊躇,她未說話,一旁的武馨安笑道,
「師傅與師叔這是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呢,去了你們府上,人多眼雜的便是牽個手都要背著人,好不方便的!」
苗師傅聞言是臉上緋紅,狠狠瞪了武馨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