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關琳兒吐完之後,也是白著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肚子疼得呻吟起來,
「哎呦!哎呦!」
這時節,邵蝶和小丫頭也跟著追了出來,見著女兒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邵蝶的眼淚立時便流出來了,過來抱著女兒哭了起來,回過頭梨花帶雨一臉控訴的對武馨安叫道,
「你……你為何欺負我女兒?」
武馨安一攤手,
「這位夫人,您可是瞧清楚了,您女兒比我年紀大,個子比我高,她要闖我們的包房,又是她那丫頭先動的手,怎得倒變成我欺負她了?」
邵蝶哭哭啼啼道,
「那為何是她被打跌在地,不是你!」
武馨安嘿嘿一笑應道,
「怎得……按著您的意思,這是許您家女兒打人,還不許我還手了!」
邵蝶哭道,
「總歸是我女兒受了傷,不是你!」
這樣的人自然是講不通道理的了!
武馨安白眼一翻,雙手一攤,
「您要是覺著我欺負了您女兒,那便報官去,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就在這裡等著,您叫人去報官,到應天府衙門裡去斷斷公道,看看誰該挨板子?」
一旁的人聽了都是一驚,
喲!這小娘子膽子真大喲,不過小娘家動手而已,這就敢去見官,也不怕打板子?
世下里百姓都懼見官,便是走路路過衙門口都要繞下道兒,這嬌滴滴的女兒家別說見官了,便是見外人都要低頭,怎得這小娘子膽子這麼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娘子若是膽子不大,又怎麼會當街動手打架?
武馨安這麼一說邵蝶倒是嚇了一跳,小小年紀,未出閣的小娘子,怎麼好去見官,見了官不管有理無理,這名聲傳出去,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更有這事兒她自己心知肚明,自家女兒不佔理,真要說起來,挨板子的是自家女兒!
「早知曉,她衝出去時,我便應當攔了她!」
邵蝶一勁兒的後悔,眼淚流得越發兇了,關琳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家親娘一眼,
「娘,你怕甚麼,她敢報官,你便去叫了舅舅來,屆時看誰挨板子!」
武馨安聽了哈哈一笑,掏了掏耳朵問道,
「甚麼……你舅舅,原來不過是外甥女呀,我還當是你親爹呢,你有能耐倒是報個名兒給大家聽聽,是哪一路的神仙,我倒要看看,誰家小娘子打架,叫了舅舅出來找場子……」
想到這處武馨安突然想起自己頭一回見著她是在何處,恍然道,
「哦……你舅舅想來是魏國公府上的吧,你倒是把名兒報上來讓我聽聽,實在不成我們也不必去尋應天府尹了,不如去尋魏國公他老人家給我們做主如何?」
這樣的事兒,便是以勢壓人那也應當是私下裡來的,關琳兒還當報個名頭便能嚇唬住人,卻沒想到遇上了一個滾刀肉,一時竟是愣在了那處,不知如何是好了!
武馨安還要逗她,
「你倒是報呀,你不報出來我怎麼知曉我惹不惹得起,說不得您那舅舅大名一出,我立時便要嚇的跪地求饒呢?」
見關琳兒咬緊了唇不敢說話,這才嘿嘿一笑說道,
「你若是不敢說,我可走了……」
說罷轉身抬腳便走,看也不看坐在地上的邵蝶母女,這廂迴轉樓上包房,便去敲門,
「咚咚咚……」
「師傅?師傅?您同師叔敘舊可是說完了,我這裡有事兒要尋師叔說話呢!」
不多時包房裡的二人從裡頭出來了,苗師傅粉面羞紅,見著自家徒弟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這丫頭,怎……怎麼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