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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
就像有人在那錘子一下一下的砸。
霍鎮南能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有人在旁邊走來走去,吵的人頭痛。
他是誰?這是在哪?
他僵硬的動動手指,掌心有柔軟溫熱的觸感,是一個女子的手。
側耳傾聽,又有女人微弱的哭聲在他耳邊,哭聲婉轉,讓人心頭不自覺發慌。
是誰?誰在這裡哭?為什麼為什麼這哭聲這麼讓他難過?
霍鎮南費力的睜開眼,他頭痛欲裂,剛掀開眼皮,光便像針扎一般侵入,連忙閉眼緩解,這才慢慢看清室內全貌。
一位梳著婦人髮髻的女子趴在自己身邊,從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烏黑的發與白皙的額頭,再往下,是紅潤的嘴唇,一雙纖纖玉手正緊緊握著他的,哭聲微弱。
她是誰?為什麼哭的這麼讓人心疼。
這時,女子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紅腫的杏眼看看對上他的黑眸,霍鎮南登時鎮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女子這麼美,看到她面容的第一眼,就覺得心跳的極快。
“你”他剛剛出聲,卻覺得聲音異常沙啞。
“你醒了?”她驚呼,臉上掛著欣喜,眼底卻有膽怯隱藏,她連忙就要起身叫人,大掌一用力,就將她的玉手包住,滑膩柔軟的觸感立馬從掌心傳來。
霍鎮南不知道為什麼他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放,“你你是誰?這是哪?”他蹙著眉,臉上全部都是迷茫。
霍邈邈愣住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嫡兄,剛剛一場大戰中被敵方偷襲,傷到了腦袋,差點性命不保。她雖然對他多有怨懟,但心中卻擔憂萬分。
但是她沒想到,嫡兄居然不記得了。
靖遠王失憶了!他的兩名副將哭天抹地的跪在他身前,也沒能喚醒他的記憶。
霍鎮南在一片混亂中得知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了那個一直背對著他,令他十分在意的女子,實際上是自己的庶妹霍邈邈。
庶妹霍鎮南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一股厭惡,不是對自己,而是對這個人,這個身份。
自己之前一定很討厭她吧,不然為什麼會這麼煩躁?
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那弱柳扶風的身姿,這位庶妹好像身體不太好,總是低垂著頭,不輕易抬頭見人,他也只在剛醒來的第一眼窺到她眼底含淚的雙眸,十分動人心絃。
大夫匆匆忙忙趕來再次為他診斷,他頭昏昏沉沉又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她的庶妹規規矩矩的站在幾步開外,關心的看著他,就像普通的妹妹關心受傷的兄長一樣。
霍鎮南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的庶妹身上,彷彿有什麼地方改變了。
他沒細究,休息了三天,有了精力,他這才開始打量起屋裡的裝扮來。
看到一座精緻的梳妝檯正對著床鋪時,他眼皮子動了一下,看到室內精巧的各種擺件時,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床鋪書桌都是男人用的樣式,但是卻多了很多女子才用的傢俱。
懷疑的目光轉回一旁的庶妹身上,她身形纖瘦,素手拿著手絹,正緩緩拭淚。
她緩步走上前,眼底卻沒有了那時的膽怯,反倒是充斥著遺憾與悲傷。
霍鎮南在她的娓娓道來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自己名喚霍鎮南,字覺予,年二十五,本為霍氏名門嫡子,後承襲爵位被封為靖遠王,任大將軍,此次為平息叛亂而帶兵征戰沙場,叛亂已平,卻身受重傷,被帶回京治療。
家中父母均已仙去,只留下他與庶妹霍邈邈,一年前,娶孫氏孤女為妻。
霍鎮南眼皮子動了動,他沒想到自己已經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