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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時想, 這世界上的愛情大概都是始料未及的,過去的這段時間她還在跟沐則插科打諢,自己沒完沒了的躲著他,而他也鍥而不捨的追著她跑, 很多事好像冥冥之中就已經確定了,她和沐則就是要互相牽絆的。
沈夏時曾經不止一次的猜想沐則究竟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弄死她, 不管是怎麼樣的,那場景鐵定血淋淋。而現在, 他卻半跪在自己面前, 認真的把暖寶寶貼在她的身上,他的動作小心謹慎,好像生怕弄疼了她。
沈夏時靜靜打量著沐則,他的眉眼是凌厲的, 像是被精心打磨過的利刃, 帶著久經風霜的料峭寒涼,鼻樑非常挺, 兩片薄唇微微抿起, 側過頭時下頜骨的線條上還有兩根青白的血管, 一身端正而嚴謹的黑色西裝,渾身上下滿滿都是男性荷爾蒙。
她盯著看了好久,耳邊突然響起他低沉玩味的聲音:“看夠了嗎?”
沈夏時忙回神,身上貼滿了暖寶寶, 像是隨身攜帶了一個小暖爐, 一點不覺得冷, 她朝他笑起來:“你就是去買這個?”
“嗯。”沐則嗓音聽起來挺淡,目光放在沈夏身上看了一會兒,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剛剛我不在,怎麼不還手?”
沈夏時可從來不是好欺負的人,別人不惹她還好,真要惹了,她能把你的窩給你掀翻,最重要的是她沒心沒肺,哪怕做慣了壞事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時常讓人恨得咬牙又拿她沒有辦法。
她眨眨眼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才不會放過她。”
奈何她今天的打扮實在太過軟糯,沒有一點殺傷力,看起來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就連她說話的語氣都讓人覺得只是小姑娘家生氣之後的玩鬧罷了。
不瞭解沈夏時的人以為她多善良多正義,只有身邊的人才知道,她一顆心早就黑到底了,能不惹事就算好的,別指望她對你抱著什麼善意。
她就是一個兩面三刀的人,處事圓滑,如魚得水,八歲的時候能忍辱負重活到現在,那城府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姜昕和楊謹有時候開玩笑會罵她一句心機婊,沈夏時覺得這是誇獎,要沒這點聰明勁兒,她還真活不到現在,早八百年被慕柔母女整死了。
沐則捏著她的耳垂低笑,他的聲音過於磁性,眼神灼熱的看著她,讓沈夏時慢慢紅了臉,她側頭想去躲,沒躲過。被沐則重新拉進了懷裡:“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壞蛋。”
沈夏時的手從他懷裡往上伸,微微有些冰涼的手指捏住沐則兩隻耳朵,她湊在他脖頸下,親了一口男人性感的喉結:“那你是大壞蛋?”
沐則禁慾多年,以前是不感興趣,現在遇上沈夏時,別說是她有意無意的撩撥,就是她什麼也不幹就盯著他瞧兩眼,他也能受不了,現在只覺得渾身燥得難受,這煎熬程度比他出過的任何任務都來得重。
他的喉結滾動兩下,低下頭去看沈夏時,她已經從他懷裡起身坐好,安靜的從包包裡掏出兩塊巧克力,一塊遞給他,一塊被她咬在嘴邊,還有半截露在外面。
沐則盯著她粉色的唇瓣和那截深色的巧克力,微微眯起了眼睛,沈夏時問他:“吃嗎?”
他突然按住她的後腦勺,溫熱的薄唇貼上去咬下沈夏時嘴邊露出的那塊巧克力,同時撬開她的齒關,舌頭捲來她嘴裡的甜蜜,在離開時吮了一口她的下唇,曖昧低啞的嗓音輕輕響起:“我的夏夏,真甜。”
沈夏時咕咚一下把嘴裡的巧克力都吞了進去,臉頰紅暈繚繞,霧氣朦朧的眼眸裡有幾分呆怔,她看了一眼沐則,發覺他還在用那般灼熱的眼神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的又低下頭:“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電影要開場了。”
“嗯。”沐則只是懶洋洋應了一聲,嘴角挑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