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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淑敏反問他:“你真不倒買倒賣了?”
喬平又不說話了。
劉淑敏真的非常好奇的問喬平:“喬平,你老實和我說,你圖什麼?就是圖掙錢?可掙得錢也花不了啊?而且你那就算很掙錢,又能掙多少呢?我如果給你一萬塊,你能不這麼幹了麼?”
喬平又抽了一口煙:“淑敏,和你說實話,我做這個不只是為了錢。我自己也想過,甚至我每天都在想,時時刻刻都在想,我為了掙這點錢妻離子散,我值得麼?最後我得出結論,不值得,非常不值得。”
他嗤笑一聲:“我不僅覺得不值得,我還覺得,如果有人這麼做了,那他一定是個蠢貨,是個天大的蠢貨,在這個世界上再找不出比他更蠢的人了。這筆賬,只要有腦子的人就能算清楚。”
劉淑敏不明白:“既然你覺得不值得,那又為什麼要繼續做呢?難道你心甘情願去當一個蠢貨?”
“我也不知道,我也說不清,我只是沒有辦法下定決心不再去做。我很清楚,就算我答應了你,然後不去做了。可過一段時間,我又會瞞著你,去幹這個。”
喬平的話讓劉淑敏更不懂了:“我只知道抽大煙上癮,可沒聽過當二道販子也上癮。”
“說實話,我幹這個的時候很高興,我喜歡幹這個,有的時候我想,可能我天生生下來就該當個貨郎,所以我現在才這麼喜歡幹這個。”
劉淑敏有些嘲諷:“你還真是讓我開眼界了,還天生就該當個貨郎。”
“看吧,和你說了你又不信。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初來百貨大樓,是想當售貨員的,也幹了幾天。然後我師傅腰疼犯了,我就被領導派去給我師傅打下手,其實就是搬貨卸貨。我師傅見我機靈,挺看好我的,開始教我學開車,後來我就成了一名司機。”
劉淑敏懂了:“所以你是說,相比於掙錢,你更喜歡買貨?”
喬平實話實說:“那倒也不完全是,我是喜歡賣貨,也喜歡掙錢,在百貨大樓,掙著錢是單位的,肯定不如自己賣東西,掙到錢放自己口袋裡高興。”
劉淑敏翻了個白眼:“那你這說白了不還是被金錢腐蝕,算了,咱們都要離婚了,你別說是被金錢腐蝕了,你就是被金錢腐爛了,也和我沒關係,別叫我給你去收屍就行。”
說完她瞧著喬平抽著的煙,又問:“你不是不抽菸麼,怎麼,現在這是又原形畢露了?”
“什麼原形畢露啊,我是不抽菸,這不是最近心煩,沒忍住才抽了。”
“可我看你抽菸這架勢可不像是新學的,熟練的很。”
“我以前是不抽菸,但並不是我不會抽菸啊。再說了,抽菸有什麼難的,一下就學會了。”
“就聽你瞎扯吧,喬平,你這個人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說的哪句是人話哪句是鬼話了。”
“我一直都是人,自然從來說的都是人話,絕沒有說過半句鬼話。”
“隨你說吧,不過你既然抽菸,就把窗戶開啟,你閨女一聞著煙味就打噴嚏,別說你不知道。”
“忘了忘了,我這就開窗戶。”說著喬平起身開窗戶。
喬平這話讓劉淑敏聽著生氣:“你真是什麼都能忘,你到底是秀秀的親爹,還是秀秀的後爹。”
說到了喬秀秀,劉淑敏的情緒低落了下來,她和喬平離婚,最對不起的就是喬秀秀了。
他們夫妻離婚,家裡的東西,積蓄,什麼都很好分,唯一難辦的,就是這個閨女了。
喬秀秀以後怎麼辦,是跟著喬平還是跟著自己,這都是要商議的。
劉淑敏自然是想帶著喬秀秀,閨女她從兩歲養到了現在快四歲半了,兩年半的時間,自然有很深的感情。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