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老師……咕嚕……”
五條悟扛著失去意識的姑娘走在昏暗無人的街道上。他掂了掂她軟塌塌的身體,嘀咕:“啊,有件事倒是忘了跟你說了。今晚給我報信說港口黑手黨準備在擂缽街投放詛咒的人,其實就是你剛才用如來神掌一拳打飛的森鷗外。唉,森醫生實在是有點好心沒好報,回頭你打他的時候還是打輕點兒吧。”
紗夜回答不了。她垂著頭,發出了深長的呼吸聲,就像是在自己洞窟裡安然睡去的一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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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今天不是被中也狂野的睡姿踢醒的,當陽光穿過窗簾照到他臉上時,他有些不習慣地翻了個身,然後皺著眉頭從被窩裡鑽出來。
沒人跟他搶被子,他竟然感覺不太適應。
拖著腳步開門去洗漱,廚房反常地沒有紗夜做飯的動靜。太宰治腳下一轉,走向紗夜的臥室:“紗夜是不是還沒起床?”
屬於孩子的小肉手在門上敲了兩下,還沒等敲到第三下,門從裡面被開啟了。
五條悟探出頭來。
“呀,是你啊,捲毛小鬼頭。”五條悟沒戴墨鏡也沒用繃帶纏住臉,此刻他藍色的大眼睛裡頭霧濛濛的,罩著一層沒睡醒的水汽,“我和紗夜醬都還要再睡一會兒,你就自己先去找點東西吃吧。”
“嘭”,門又關上了。
太宰治站在門外呆若木雞。
“我是不是死了,在地獄所以才看到那個盲人大叔從紗夜房間裡出來?”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會痛,看來不是做夢——但是我不知道死了之後會不會痛哎!”
“你沒死,所以別說話啦,讓我們睡覺吧!”五條悟的聲音從房間裡悶悶地傳出來。
太宰治像一枚小炮.彈一樣衝向客廳。
“事態緊急,中也那個笨蛋又不在家,好像靠譜的人一個都沒有了!”太宰治踩著小板凳去夠電話,“想來想去唯一一個稍微靠譜點的也就是那個板著臉的貓控大叔……找到了,電話簿上第一行就是他的號碼!”
“叮鈴——”
剛把電話撥出去,門鈴竟然巧之又巧地響了起來。太宰治只好對電話那頭的銀狼先生說了一句:“稍等”,又從小板凳上跳下來去開門。
門外是吊著胳膊、黑眼圈濃重的森鷗外,還有黑眼圈同樣濃重的中原中也。
“搞什麼,青花魚,你慢死了。”中也抱怨道,進門之後直接甩掉了鞋,“你不會剛起床吧?紗夜呢?”
太宰治看向森鷗外用三角巾固定的胳膊,還沒等提問,森鷗外就也熟門熟路地進來換鞋:“我把中也送回來了。紗夜呢?她還在睡嗎?”
“紗夜她,她——”
“吵死了,不是說了我和紗夜要再睡一會兒嘛,小卷毛!”
五條悟穿著一件明顯有些短的t恤抱怨著從走廊那頭拖著腳走來,在那件白色的t恤上端端正正地印著平成以來的20名假面騎士,還有“假面騎士平成二十年應援限定”的字樣。
森鷗外,中原中也,還有太宰治,三個人臉上的表情是精彩紛呈地好看。
“那、那不是紗夜很寶貝的那件……”中也結結巴巴地說。
一直跟在森鷗外身後沒說話的愛麗絲面無表情,雙眼隱隱有變金的趨勢。
“唔啊,真是多虧了你一大清早就把小橙毛送來了,昨晚都沒怎麼睡吧,森醫生?”五條悟隨意地衝門口的四人揮揮手,“哦,小橙毛,我昨天遠遠地看了一眼你扛著卡車車廂飛來飛去的英姿,很酷哦!真的很酷哦!”
中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也沒什麼……”
太宰治用力地在背後掐了他一下,中也立刻繃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