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夜氣瘋了。
森鷗外好像也感受到了對面莫名其妙的怒意,他把這個理解為一個正常男人對合法蘿莉控的羨慕:“要一決勝負嗎,橫濱假面?我和黑蜥蜴的其他人可不太一樣,對上我,你的勝算並不一定大。”
“是嗎?!”紗夜把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響,“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能糊弄到哪一步吧!”
兩柄柳葉刀,一柄在紗夜手中,一柄在森鷗外手中。
一柄像是餐刀一樣被緊緊握住,一柄就像是它其餘的兄弟一樣,被外科醫生以絕對標準的手勢捏在拇指、環指間,示指抵著刀柄,寒芒向下。
紗夜衝向森鷗外的時候並沒有費心去尋找什麼所謂的“破綻”,在她眼裡森鷗外全身上下都是破綻。這位軍醫以前或許接受過一定的格鬥術和防身術訓練,但是在生來就為了戰鬥的紗夜眼中,自己一招就能取他性命——只是她下不了手而已。
“當!!!”
金屬相擊,森鷗外被震得差點脫手——對面究竟是個什麼怪物,力氣竟然這麼大!?
紗夜的這一擊還是稍稍留情了的,見森鷗外拿不穩柳葉刀,她非常果斷地在半秒之內讓刀柄換了一個方向,橫裡稍稍用力就挑掉了森鷗外的武器!
“這就是你說的勝算?”
森鷗外迎上看不見背後面容的頭盔,眼中閃過一絲譏誚。
“你可別忘了,現在是一對二。”
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紗夜矮身向旁邊一避——一根粗到幾乎可以把人喉嚨捅碎的注射針頭從上一秒紗夜心臟所在的地方猛地穿過。橫濱假面狼狽地在地上翻滾了一圈,但是那兩個人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柳葉刀和有一個孩子一般高的巨大注射器齊齊向她攻來,而紗夜只能勉強招架——
正在攻擊她的,是愛麗絲!
“怎麼不還手了,橫濱假面?”森鷗外在愛麗絲突前攻擊的間隙持續用柳葉刀對橫濱假面進行突刺,“莫非你是一個真正的紳士,正人君子,對著小女孩兒下不了手?”
面對著愛麗絲沒有表情也沒有任何人性波動的臉,紗夜氣急:“難道你下得了手嗎?”
“當然可以。”森鷗外被紗夜大力的格擋磕掉了柳葉刀上的刀片之後,從腰帶上迅速抽換了一柄武器,“不然你以為她是什麼?難道是真正的小女孩嗎?”
紗夜拋撒出小鋼珠,踩著“赤燕”一躍而起,借力直接把愛麗絲手中的那根巨大注射器掀掉:“那你把她當什麼?!”
“她是我夢想中的小女孩,是我理想中的小幫手,是我卑劣的妄想,是我理智的結晶,是我的鎧甲和利劍——愛麗絲就是我!”
“盡力去傷害她!攻擊她!刺穿她!就像你想如何傷害我、攻擊我、刺穿我一樣!丟掉你偽善的面具,撕掉你故作正義的偽裝,好好看清自己,你就是個自以為能拯救橫濱的蠢貨!”
“我故作正義?!”紗夜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她一拳錘上森鷗外的肩膀,把他打得竟然徑直向後飛去,“我存活於世間的意義就是追求公平與正義,要是不再維護正義,我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這就是我所追求的東西!你身為橫濱罪惡的源頭港口黑手黨‘武鬥派’的成員,又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這一下打得不輕,紗夜沒有收住力氣,森鷗外在受擊時就心中暗叫糟糕——從疼痛的程度來看,可能是骨裂了。
可惡,不愧是那個“黑蜥蜴”招架不住的怪物,竟然一拳就能……
“別打了。我說,都收手吧。”
黑蜥蜴其餘成員警惕地向發出聲音的“羊”據點屋頂崩了一槍,但子彈被彈開了——白髮的咒術師從陰影中走出來,他一隻手插在衣兜中,另一隻手裡竟然拿著一盒牛奶。
“你又是什麼人?”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