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懲罰性地打幾下他們的手心,嚴肅地教育一番,然後責令他們把東西還給老闆。
但是,這樣本應弱小的羊又是怎樣發展成了擂缽街最大的地下組織呢?
紗夜一邊思索,手一邊慢慢摸向自己的小提包,白瀨眼睛一亮:“沒錯,把錢包拿出來!”
然後她從小提包裡摸出了一顆奶糖。
“搶錢是不好的,但是我可以給你糖。”紗夜和顏悅色地說,“小弟弟,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前兩天你們擂缽街有沒有人打架?被揍的那個人戴著一頂禮帽,黑色帶緞帶,你記得嗎?”
白瀨:???
想用糖收買人心打聽情報?沒門兒!
羊首領的左膀右臂就是這麼心志堅定!
“嗯,是有這麼個人。”十秒鐘後,他含著奶糖含含糊糊地說,“昨天他被我們老大打得挺慘,癱在地上噗啦噗啦地吐血——哦,老大你來了!”
紗夜順著白瀨的目光看過去,一時間竟然沒看到人。
“喂,在這兒呢!”
首先出現的是一撮橙毛——紗夜這才意識到原來那個變電箱後面有人,然後她開始暗中佩服白瀨的好眼力,竟然能一眼發現隱藏人物,看來這個白瀨不是一般人!
中也:?
我懷疑你在內涵些什麼!
“你在幹什麼啊,白瀨,這人是誰啊?”中也掃了一眼看起來和擂缽街格格不入的紗夜,“我讓你把貨送去倉庫,你送到了嗎?”
白瀨尷尬地立正,掩飾性地握住他那輛小手推車的握把:“我正要去呢,這不是路上碰到這個傢伙了嘛……”
紗夜打量著這個名叫“中也”男孩,莫名地,她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孩子似的。
白瀨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罪大惡極的白頭髮女人站在他的必經之路上不僅不走還管他叫“小弟弟”的暴行,但是因為她帶著的糖很好吃所以他大發善心放了她一碼——中也聽了之後無語地在他腦袋上錘了一下:“她這不是沒幹什麼嘛,我看你就是急著想回去看電視但又不得不幫忙運東西,心裡不高興,所以才在這兒大發脾氣。行了,你也別糾纏她了,要送的貨交給我吧,我來運。”
白瀨被說中心思後根本沒有猶豫,歡天喜地地扔下小推車就跑了:“那就拜託你啦,中也!哦呼,今晚的《假面騎士saber》我來了——”
紗夜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閃閃發亮:“《假面騎士saber》!”
中也睨了她一眼,嘟囔:“是啊,假面騎士,不知道為什麼組織裡的好多孩子都喜歡看這個……”
紗夜:愛看《假面騎士》的孩子一定本性不壞!
中也:……這個女的為什麼一下子笑得這麼耀眼?難道假面騎士真的很好看嗎?
“其實,我是來擂缽街調查一件事情的。請問,你前兩天有沒有聽說有個長頭髮的外國人在這裡被打了呢?”
紗夜於是又從小提包裡摸出了一顆奶糖,試圖復刻對付白瀨的方法去詢問這個矮個兒的橘發男孩。中也握著小推車的手緊了緊,猶疑地掃過那顆用紅色糖紙包裹的奶糖:“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個……他前兩天被打的時候,頭頂的帽子在擂缽街遺失了。”紗夜回答,“那是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帽子,代表著故土的回憶,所以他拜託我來擂缽街把帽子找回來。”
中也懷疑地看向紗夜的眼睛,似乎是想在那雙紅瞳裡找到說謊的跡象:“真的嗎?僅此而已?只是找帽子?”
“是的,找到帽子之後我還要回家做晚飯——啊,對了,請問擂缽街有沒有口碑比較好的海鮮市場?我想買些處理好的蟹肉回去,我弟弟他很愛吃蟹肉。”紗夜想到了在家等著她投餵的太宰治,於是又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