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定不要比我先離開,不管發生了什麼,永遠留在我身邊。
會永遠永遠記住,拉勾。桑露伸出小拇指。
拉勾。夏未霜彎著眼睛離開她的嘴巴,和她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她們縮在小小的被窩裡,許下了一生的承諾。
桑露還勾著夏未霜的小拇指,忽然說:霜霜答應我一個要求,我想好了。
夏未霜問她:你想提出什麼要求。
桑露理直氣又壯:那就是,再答應我,三個要求!
夏未霜嘴角抽搐:行,說說你第一個要求吧。
桑露彷彿充了電一樣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夏未霜,興致高昂地說道:想和霜霜兩個人,只有我們,要霜霜只看著我,只愛著我,只想著我,只關心我,只接納我!
夏未霜:
沉默在這個小小被窩裡蔓延,桑露勾勾手指,頗為心痛地退讓:可以分出一點點給別人,大大大部分屬於我。
夏未霜忍笑道:知道啦,答應你還不行嗎。
她碰碰桑露的額頭,親了下她的鼻尖,轉身便要鑽出被窩去。
去哪?桑露拉著她的手腕。
去吃飯,我餓了。
忽然間,桑露的聲音變得無比低沉,沙啞而黏膩:我也餓了。
夏未霜一愣,扭頭去看她。
桑露往前滑出一點,小指還勾著小指,不知又是什麼溼軟涼滑的東西勾纏住夏未霜的手腕腳腕和腰肢。
冰涼的皮肉依偎著溫暖,她貼向她,以極盡親暱的姿態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夏未霜有些口乾舌燥,她想,樂樂他們還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呢,可是她餓了,她也餓了。
便有聲音輕軟地在這方擁擠的被窩裡說:好。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離別那日終於到來。
對於桑露來說,待在人群裡,看著別人不停吸引夏未霜的注意力本身就是一種折磨,她忍受了很久,可不代表已經習慣。
永遠不會習慣,她永遠很壞,永遠會向夏未霜提出獨佔的要求來捕捉那接近於不可能的可能性。
而對於夏未霜,也沒什麼好說的,她只是告訴不捨的表妹:她為我違逆天性,改變那麼多,我又為何不能多順著些她。況且這種生活對我來說不是折磨,我也很期待。
她將和桑露一起,穿過冬天,來到夏日,走過森林,去看海洋。
當然在此之前,她會和桑露先把白倩送回a市。
沒錯,走的這一天,白倩仍舊很堅定。她有朋友留在基地,但她不會,對她而言她可以為朋友千里奔波來冒險,但絕不會在安定下來後割捨自己的貓。
貓就是她的命根子,帶著這樣一大群貓留在基地內太不現實了,而且她討厭人群。雖然和朋友分別讓她傷感,但離開基地也讓她鬆了一口氣。
夏晴雪、魏雲琅、米樂樂來送她們了,本來他們還想著把三人一塊送回a市去再回來,被夏未霜拒絕了。
來來回回的也不嫌麻煩,再說了,只要大家還活著以後總有再見面的機會。魏雲琅,我們原先的房間你可得留著,以後我們回來,還得住呢。
正如夏未霜說的,她們是要走,可不代表這就是永別。夏未霜說要回來看他們是認真的,她向朋友們許諾,一定時常回來看看,還會給他們帶紀念品。
白倩也答應有機會會來看他們,等回a市和煤球集合,她的戰鬥力便會拔升,到時候自己行動也不成問題。
不管再怎麼不捨,離別的時刻還是到來了,除了夏晴雪他們三,鄭珀薔和仍舊虛弱的陳榕霄也來送行了。
鄭珀薔很沉默,禮貌性地說了幾句話後,便靠在牆邊默默看著這邊。白倩抬頭看她一眼笑了笑,鄭珀薔便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