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短促地唔了聲,和夏未霜拉開了點距離。
她伸手指向自己的臉,說:桑露!
夏未霜抬手去蹭自己臉上的水,涼絲絲的,讓她感覺很難受。
桑露說:以前,我記得。
眼眶裡全是液體,夏未霜無法聚焦,桑露在她眼裡模糊的只剩人形,她卻還努力看向桑露。
桑露笑著說:只是,我不懂。
夏未霜悶著鼻子發出了一聲顫抖的疑問。
桑露似乎也有些疑惑。凌亂的長髮卷隨著她說話的聲音一顫一顫:霜霜,更喜歡,會偽裝的人嗎?明明,很想要你,卻還假裝理智。明明,想要掌控霜霜全部,卻假裝放縱這叫欲擒故縱,為什麼,要這樣?
桑露高高在上,對過去的那人加以輕蔑的審判:
不要喜歡以前,現在,我才是真實。霜霜,喜歡我就好,所謂的以前,只是虛偽,看到的是假象。不懂,為什麼要騙自己,騙別人,但是霜霜喜歡,所以,我也騙,為什麼霜霜又生氣。那我,不騙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更何況,她本來也要忍耐不住了。
所有人都在懷疑,面前的怪物是不是真的桑露,她卻要說,以前的桑露才是虛妄的假象。
她是摒棄一切虛偽,以最真實內在面對這個人世間的怪物,唯一讓她嘗試按照記憶學習偽裝的,只有夏未霜。
但現在,不需要了。
夏未霜抬手擦掉眼角的淚,說: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想做什麼?
桑露嫵媚狹長的眼眸彎起,她說:清除所有人,和霜霜永遠,在一起!
而後她看向白倩,用一種漠然如死神的眼神看著她。
詭異的聲響從桑露身上傳來,裙襬之下的冰冷軀體,漸漸就像是橡皮泥一樣地產生了詭異的變化,從中分化出數條觸手,並從桑露後背湧出。
剛一產生變化,受到刺激的煤球便嗚了一聲,一尾巴把夏未霜掃開它以為敵人要攻擊離她最近的夏未霜。
夏未霜摔到了床上,這個舉動竟一下子把桑露的思緒打斷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先推開夏未霜的對策。
桑露有點生氣,還有點擔心。
她是想吃掉夏未霜,但不想別的什麼東西傷害她。
桑露眼神一凌,正要殺死煤球,便聽到後方傳來踉蹌的腳步聲。夏未霜正向這邊靠近,不可避免,桑露的注意力便轉移到了她身上。
夏未霜張開手臂,一下子便緊緊地抱住了桑露。
桑露有些驚訝,思維凌亂,她無法理解夏未霜喜歡自己,為什麼會恨自己,恨自己的話,又為什麼會抱自己,抱自己,不是因為喜歡嗎。
她聞到了酒精的味道,她看到了藏在夏未霜背後的酒瓶。
桑露討厭酒精,但這股味道從夏未霜唇縫裡傳出,她依舊很難理解夏未霜,難以理解複雜的情感,也想不明白夏未霜要做什麼。
但在夏未霜將柔軟淺淡的薄唇送上來的時候,她還是吻住了她,因為喜歡,所以做了。
而後,夏未霜帶著辛辣酒味兒與一絲甘甜的舌尖推開了桑露的唇齒,濃烈的白酒順著口腔湧入桑露體內。
好痛。
桑露伸手撫了一下心臟的位置,但那裡,其實已經沒有那個器官了。
第56章
在將白酒渡入桑露口中後,夏未霜忽然將藏在身後的酒瓶向她揮灑而去,酒香瞬間瀰漫。
高濃度白酒對桑露的外皮產生了腐蝕效果,更不必說順著更細嫩的口腔黏膜進入體內的那些。
原來,霜霜是想傷害自己,為什麼。
桑露幾乎一下子便皺起了眉頭向後退去,身體內部產生強烈的痙攣,桑露被迫蜷縮成一團,她伸手去擦拭不停向外滲液的臉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