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坐在房間裡,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她已經和文霄近三年沒有見過面了,按說,這斷袖的傳言就該不攻自破了。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有些不安呢?
直覺告訴石墨,最近她要有麻煩了。
皇宮裡,皇上看著前來回稟的御醫問,“那文大人真的死了?”
許御醫跪在地上說,“文大人被刺客捅傷了腹部,傷口雖然沒有貫穿整個整個腹部,傷勢還是很嚴重的。臣到的時候,文大人已經氣息微弱,當天夜裡,文大人就去了!”
皇上冷冷的看著御醫,他總覺得這事有蹊蹺,這文霄一路上都安好無損,這剛出燕州府城就遇刺身亡。想到文霄那張臉,皇上緊盯著許御醫,想從許御醫身上看出端倪。
文霄文大人是真的死了。許御醫無愧,神色不變的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輕捻手指,最後對許御醫說,“你先下去吧!”
許御醫磕了一個頭,退了下去。
皇上坐在椅子上想著心事,寶福公公低著頭不敢出聲。他隱約知道皇上對文大人的身份有了懷疑,皇上已經派人去仔細調查了,誰想到文大人死了!
皇上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最後嘆口氣,死了就死了吧!如果他真是他,那本就是不該活的人,現在死了也算是有了了結!
“寶福!”
“奴才在!”
“這文大人沒有家眷,孤身一人,就讓墨少爺給他送葬吧!”
寶福公公愣住了,這讓墨少爺給文大人送葬,這是要坐實文大人斷袖之名啊?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下這樣的口諭?
石墨收到皇上的口諭,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皇上這是要做什麼?這是要把屎盆子扣在她身上一輩子啊!可是皇上讓她送葬,她不送也得送。
文大人出殯那天,石墨穿著孝服,臉色難看的跟著送葬隊伍走,心裡把皇上的祖宗八輩問候了一遍,又把文霄的祖宗八輩也問候了一遍,還是覺得不解氣。
看著文霄的棺槨下葬,石墨拿過鏟子吭哧吭哧就開始填土,死吧!死吧!趕緊埋完就算了!
石墨以為她都給文大人送葬了,事情應該都結束了,誰想到轉天就接到皇上的口諭,讓墨染去大理寺任捕頭,配合大理寺卿調查文霄被刺殺一事。
石墨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她做夢也沒想到皇上會讓她去大理寺任捕頭,還配合大理寺卿調查文霄被暗殺一事!她埋了文霄還不行,還得查出死因!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石墨心裡再不情願,也得去大理寺報到。
大理寺卿嶽大人正為文大人被刺殺一事頭疼,埋怨文大人為何在燕州府遇刺,遠點不行嗎?遠點這事就到不了他頭上了。現在聽說皇上讓墨染來大理寺做捕頭,配合他調查文大人被刺殺一事,當即決定,這事就交給墨捕頭去辦,他來配合!
石墨穿著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裡拿著摺扇,讓墨五一趕著馬車把她送到了大理寺。
看著大理寺的衙門,石墨拿著摺扇在手裡敲了敲,她何德何能,居然做了大理寺的捕頭。
石墨往大理寺衙門走去,門口的衙役攔住她問,“你是何人?來大理寺有何事?”
石墨對著衙役說,“在下墨染,奉皇上口諭,來大理寺任捕頭,配合大理寺卿調查文大人遇害一案!”
守門的衙役打量了石墨一眼,轉身進去通報了。
石墨就開啟扇子扇了幾下,在衙門口耐心等待著。
沒一會兒,大理寺卿嶽大人就親自出來迎接石墨,雙方見了禮,嶽大人把石墨帶去了他準備好的辦公房間,告訴石墨桌案上就是文大人遇害的卷宗,然後就走了!
石墨看了看嶽大人離去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什麼東西,話都不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