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然後不由思索他那句百聞不如一見,所以喬琰經常和他提起自己?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慮,明燁笑道:“放心,沒有說什麼不好的事。而且你可以相信醫生的保密程度,很多時候,醫生是個絕佳的樹洞。這次就算是雙人諮詢,有時候給家屬的心理疏導,比病人更重要。”
昭昭點點頭,專案扭頭看了喬琰一眼。兩個人挨著坐,喬琰扣著她的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端正。瞧見她目光,和她對視了一眼,解釋:“明醫生是我校友,我們也算是朋友。”
朋友……昭昭很少聽到他說這個詞。這個詞很多時候是個沒有感情色彩的泛指,但昭昭感受得出來,他是真的拿明燁當朋友的。
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昭昭莫名就想到那天她被那個女明星推下水那天,兩個人在警局門口,喬琰說要和朋友有約。
於是她低聲問了句,“你那天要見的,是明醫生嗎?”
她沒有仔細說,但喬琰知道她指的什麼,點了點頭。“本來約了心理諮詢,耽擱了,所以後來又約在了我家裡。”
“一直在做心理諮詢?”
喬琰點點頭,“出國那三年停了。”
明燁解釋,“其實成年後,他大多的心魔來自於你。”
“我?”昭昭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明燁肯定了她的問句,“你,他一直喜歡你。但他有些分不清喜歡和佔有,又或者他把這兩個東西割裂開,喜歡是喜歡,佔有是佔有,他害怕自己的喜歡會傷害到你。”
事實上,喬琰對昭昭的喜歡達到了某種不可割捨的程度,以至於他的痛苦才會這麼深。在他的認知了,喜歡本身就是會造成傷害的一種東西。
昭昭並不太能理解,可聽明燁這麼說,她只覺得心口憋悶著疼。她記得,喬琰跟她說過,他曾經有個妹妹,被人販子活活打死的,而他始終覺得,是他的保護害了她。即便他如今長大成人,有了更全面和客觀的理解,但童年造成的陰影始終在。
他沒辦法再和人建立深厚的情感聯絡,會讓他感覺到焦慮和恐懼。
那會兒聽他說,內心是心疼他的。可他平日裡又是那麼正常,以至於她總會忘記他那些過去,或者說低估他的心理陰影。
明燁又回到剛好的話題,“我那天是去特意堵他的,他這個人,你不逼著他,他永遠學不會主動。”
對此昭昭倒是深有體會,回過神來,認同地點了點頭。
明燁笑了下,“看來不光我這樣覺得。”
說完又說,“其實他對你,已經算是破天荒的主動了。”
昭昭低“嗯”了聲,倒並不滿意這樣的說法,“可我覺得還不夠。”
明燁看向喬琰,似笑非笑,“你怎麼想?喬醫生。”
喬琰的目光在昭昭那裡,他抿了抿唇,輕聲說:“或許你說得對,我應該更關心她怎麼想,而不是我認為如何。”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並不容易。”
“我努力試試,只要她還願意給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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