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懷中的一顆頭顱!
食屍兄弟,死!
而湯虔左肩伸出的手掌,卻已經被燒成了一團焦炭,痛得他齜牙咧嘴:「老頭兒差不多得了嗷,疼的不是伱是吧?!」
而四叔祖卻毫不在意,只是遺憾的瞥了一眼殘存的屍首,搖頭:「虧死了,殺了那麼多,人頭卻只有兩個,晉爵得何年何月啊……」
「永恆帝國都特麼沒了,你晉個鬼的爵位啊!」
湯虔大怒著,探頭,好奇眺望:「嘿,那老登在幹什麼呢?」
然後,便陷入了呆滯。
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觸目所見,乃是一道道自雲層之中舞動的閃電,千萬道閃電匯聚,自金無咎的呼喚裡降下,匯聚,化為了通天徹地的雷光。
天雷震震。
在漫長的蓄勢和引導之後,無窮水汽升騰之中,自山頭之上形成了這一片籠罩一切的雷雲,此刻,萬般能量的變換在金無咎的引導之下顯現,就好像,將整個天象都化為了自身的武器。
一直到現在,金無咎都找不到別墅之中究竟隱藏什麼鬼東西。
竟然會讓自己如此恐懼。
可事到如今,刻在骨子裡的狠厲和瘋狂居然佔據了上風,壓倒了惶恐和猶豫——既然找不到隱患和威脅究竟在哪裡,那就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別墅,徹底灰飛煙滅!
「臥槽……」
湯虔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催促:「幹他啊,四叔祖!」
可四叔祖卻一動不動,只是問,「時間到了,你要續費嗎?」
你特麼……
湯虔快氣死了,摸遍口袋,只找到兩根金條,可四叔祖卻嗤之以鼻,看都不看一眼:「差不多得了,收假鈔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說著,他建議道:「不行的話,你把你爹叫起來唄。你爹最近脾氣好了很多,好好商量一下,和你二叔一起出馬的話,只要八十個人的活祭就行了。」
湯虔徹底破防了,都快哭出來:「湯家就特麼只剩下我一根獨苗了,還擱這兒收你們那逼錢呢!」
「血脈是血脈,原則是原則。」
四叔祖最後看了他一眼,冷淡說道:「力量,就是價值本身。勝利丶失敗丶生存丶死亡,都建立於其上,也緊隨其後。
倘若力量不以犧牲換取,那麼其餘的一切都無意義。
沒有代價,就沒有結果。」
在漸漸的消散中,四叔祖只留下了最後的話語:「這便是大群的正理。」
我特麼正你娘個腿兒!
湯虔的血淚都快飆出來了,然後,身後忽然探出了個腦袋,同他一起眺望。
「媽耶……」
季覺目瞪口呆:「我還說這老登半天在外面是憋不住了找廁所呢,結果合著是在蓄力想要來個大的嗎?」
沉悶熾熱的風從遠方席捲而來,卻帶不來絲毫的涼意,粘稠潮溼的空氣已經籠罩了整個山頭。
難以呼吸。
自金無咎的引導之下,雲層之中的能量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激增,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便已經形成了浩瀚的雷霆海洋,籠罩所有。
刻骨的惡寒籠罩在了每一個天選者的魂魄之中,近乎窒息的恐怖壓力充斥所有。
在如此漫長的引導蓄力之後,前所未有的狂暴力量即將宣洩而下,將整個別墅徹底湮滅。
熵之一系讀完條之後的破壞力即將淋漓展示在每一個倒黴鬼的頭上。
搞不好能一波直接把別墅都推平了!
哪裡來的這種強力老登?!
「別媽耶了,媽耶有用嗎!」
湯虔要氣死了,甚至顧不得追究這傢伙消失了多久,「你不是餘燼麼?快拿出神奇小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