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徐幸歡大概是真的被噩夢折磨得累了,沒力氣與她爭辯,直接將香囊往腰上一掛了事。
茯苓送完香囊就要走,結果一轉身又被徐幸歡叫住。
「對了,你認識這條紅絲帶嗎?」
茯苓轉過頭,對上徐幸歡的目光,他沉著臉,手裡飄著一抹紅色,在月光下看起來如同幽靈一般。
「不認識。」但她知道那東西是誰放的。
「那你那日在師父洞府外還看見過其他人嗎?」徐幸歡並沒有對茯苓的回答起疑,繼續問道。
「見過啊,小晉和雲鏡。」茯苓也確實沒隱瞞徐幸歡,他問什麼她答什麼,至於他能不能悟到這事是誰做的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在山下和你一起的那對父子?」徐幸歡想了想,問。
茯苓:「……」
「帶我去見見他們吧。」徐幸歡要求。
「現在太晚了,小晉已經睡了,改日吧?」茯苓道。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徐幸歡必須留在離玄微最近的地方,有玄微在,才能確保他不會喪命。
而且他現在去素問峰,要是天譴降下來波及到素問峰的醫修們可怎麼辦。
「那就見見他爹。」徐幸歡立刻就道。
「他爹……四年前去世了。」茯苓無奈道。
徐幸歡懵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雲鏡不是小晉的爹。
「那個男修是你道侶沒錯吧?」徐幸歡對雲鏡又有了新的誤解。
「不是,其實他是三師兄的道侶。」茯苓一本正經地道。
「林止行?兩年不見,沒想到他又玩出了新花樣。」徐幸歡懵了懵後,直接就接受了茯苓的說法。
茯苓扶額,究竟是三師兄人品太差,還是二師兄太傻。
「其實不是。他是青元門的弟子,我在大師兄的壽宴上認識的,帶他回來做客。不是誰的道侶。」茯苓解釋道。
「是不是道侶不重要,他在哪裡?我去找他,有問題問他。」繞了一圈,徐幸歡倒是還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二師兄,你臉色這麼差,還是好好休息吧。雲鏡他還要在凌煙峰多留一陣子,你等休息好了再也去找他也不遲。」
「本來也休息不好,不休息了。帶我去找他。還是說,」徐幸歡眯了眯眸子,「你不希望我見到他?」
「他在素問峰,我是不希望你去禍害素問峰和善的醫修們。」茯苓對上徐幸歡懷疑的眼神,一點也不心虛,她說的可是實話。
「原來是在素問峰,我知道了。」徐幸歡得到了答案,就直接越過茯苓,要御劍去素問峰找人。
茯苓還有點糾結要不要繼續攔他,頭頂的天空忽然蒙上了一層烏雲,將原本皎潔的月光遮了個一乾二淨。
深夜裡烏雲密集,也不過是讓黑夜更漆黑了一點,並沒有驚動到除了徐幸歡和茯苓以外的任何人。
「你走!」徐幸歡從劍上跳了下來,神色有些著急地對茯苓道。
茯苓也不推辭,身手特別矯健地就跳出了十幾米遠,沒有半點要和徐幸歡師兄妹情深共患難的意思。
所幸徐幸歡也不是個頭腦正常的,換個頭腦正常的師兄看到師妹逃得這麼快,都要罵一句無情。
徐幸歡把茯苓呵走後,自己就趕緊朝著玄微的洞府去了。
而玄微雖然身處洞府之中,卻比他們更早察覺到天色的異變,早早地起身,在徐幸歡進他的洞府之前就已經走了出來。
「離我的洞府遠點,要是我的洞府被你牽連到了你怎麼賠?」玄微見到徐幸歡朝自己跑過來,先前地揮了揮手。
「哦。」徐幸歡覺得玄微說的很對,轉個身朝著峰頂的空地走了過去。
「茯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