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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熙熙攘攘華燈 作者:垂拱元年

「沒有。」褚昉冷冰冰說了句,攥著福囊回內寢去換衣裳。

他這般冷臉色,陸鳶也未跟進去,明明是他自己先耍性子不要她的東西,她扔了,誰叫他又冒險撿回來?

陸鳶轉頭,看見桌案上他挑好的玉石和一把刻刀,玉石堅硬,大約為了方便用力,刻刀頂端纏著幾匝布,布有些髒汙,還有已經幹了的血漬,約是刻石受傷不小心染上去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刻刀經常使用。

但陸鳶不曾見過褚昉使這刻刀,大概是他少年時的愛好?

甚至他拿出玉石的那個匣子,因著上了鎖,陸鳶也從未好奇過裡面裝的什麼。

不知為何,陸鳶腳步不聽使喚,朝鬥櫃走去。

匣子未及鎖上,入目便是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玉石,有的上面刻了一兩個字,有的刻著畫,但多有瑕疵,好像不小心用偏了力,剌了一個豁口出來。

她隨手拿起一塊刻字的玉,見上面鐫寫著她的名字,有的筆畫線條裡還殘留著血色痕跡,應是他不小心傷到了手,血落進玉石裡,表面的可以擦掉,但留在刻痕裡的卻不易擦掉。

陸鳶仔細回想可曾有什麼時候,褚昉手上經常有傷口的?

但她想不到,她確實很大精力放在生意上,對褚昉都關注很少,又怎會關注他手上細小的傷口?

她放下玉石,拿出旁邊的素布袋子,從封口看進去,應是一沓紙。

寫了字的紙,厚厚一沓。

陸鳶同樣沒有印象他何時寫下的這些。

原來以前,不止他不瞭解她,她也不曾明白過他。

開啟來看,第一頁紙落款是丁丑年臘月。

那是他們和離前一年。

「今日聞,吾妻陸氏折梅庭中,甚為歡顏,竟因我母和離之言,然我觀其態,概以退謀進之計耳,她實慧黠,倘同其父入歧途,甚可惜可嘆,萬勿縱之……我自聘她為婦,從未生過棄離之心,然她惶惶不安以至用計,概因我嚴厲之過,今後我亦當自誡,以定她心。」

第87章 匣中之物 ◇

◎他一度想毀掉◎

這頁紙的最後, 蒼勁有力地落著幾個字:「我實可笑!」

與之前書寫完全不一樣的字型,前文皆是整齊穩定的剛勁小楷,最後四個字略潦草狂妄, 甚至隔了這麼久, 看來仍有自嘲的怒感。

細看紙的右下角還有火燒痕跡,應是被扔進火中又撿了回來。

翻開這一頁,下面竟是一張折梅圖,和陸鳶妝鏡背面的影象一模一樣。

褚昉不是說妝鏡是在揚州買的麼?

畫旁題字:雖未親見我妻折梅,但憶其姿, 概拈花展顏, 少有之可愛,當記之。

落款同前頁紙,畫的右下角也有火燒痕跡。

陸鳶再要翻看其他書寫內容,聽背後傳來一句質問:「你在做什麼?」

陸鳶不慌不忙把一沓紙塞回布袋裡,放回原處, 蓋上匣子, 合上鬥櫃,轉頭看著褚昉,半點不心虛地說:「夫君,我想到祝語了。」

褚昉沒有回應,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走近了, 手臂搭在鬥櫃上,擋住了陸鳶的去路,「什麼祝語, 管叫你偷翻我的東西?」

他已換了一身圓領紫袍, 腰間重新繫上了福囊, 陸鳶瞧見, 唇角微微上揚,抬頭對上他目光,「你曾說,我是這府裡的主母,可算話?」

褚昉道:「自然算話。」

「既如此,難道我無權動這櫃子裡的東西?」陸鳶歪頭質問於他。

「狡辯。」褚昉撥開陸鳶,開啟鬥櫃將匣子上了鎖,說:「這是我的東西,以後沒我允許,不能亂翻。」

他所瞭解的陸鳶,從不亂翻他的東西,莫說他上鎖的匣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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