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音嘴角一抽。
「大家都在包廂等著呢,你倆一起玩失蹤,還都不接電話,要不是大黃說看見溫醫生急吼吼拉著你跑了,我說不定要報警。」小林靠著辦公桌站著,望著她咋了咋舌,「想不到啊,溫醫生表面上的清冷禁慾,都是假的。」
如果在以前,宋棠音說不定要替某人辯解兩句,說溫老師不是那種人,溫老師光風霽月,心地純良日月可鑑。就算全世界男人都壞且庸俗,他也是最剛直不阿,不為美色所動的那顆滄海遺珠。
可現在的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男人嘛,終究是男人。
溫逐青非但不能免俗,甚至比她想像中還要更壞一些。
小林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啥呢?」
「啊?」宋棠音從呆愣中回神,搖了搖頭,「沒啥。」
「行了,別回憶你們倆甜恩愛蜜的過程了。」小林無比誇張地抖了身雞皮疙瘩,指指她桌面上的文件夾,「喏,kl公司和老闆的資料,你看看,下午人家要過來見個面,咱提前心裡有數。」
宋棠音翻開這沓足足有一公分厚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氣:「ok,工作吧。」
春節過後,天氣一直在慢慢回暖。
三月初,宋棠音就把她那些厚厚的羽絨服都收了起來。
她不喜歡穿羽絨服,太厚太臃腫,每年只有天氣最冷的那一個多月才會迫不得已穿上,把自己裹得像個企鵝。
天氣稍暖,她就會換上各種搭配旗袍的漂亮披肩和毛毛外套。
她家裡旗袍和搭配的外套多到數不清,這邊一個衣帽間,宋兆華別墅一個衣帽間,一直都是滿的。
每次進一批新衣服,就得忍痛挑一批舊的壓箱底。
秦肆總說她就這麼一個身體,哪穿得了這麼多衣服,宋棠音說他不懂,這就是女孩和漂亮衣服的感情,男人永遠不會懂。
秦肆是透過物業才知道宋棠音最近都住在自己家的。
他有個客戶也住在這小區,那天過來接人,車停在門口綠化帶等候,保安走過來和他打招呼:「秦先生好久沒過來了啊。」
宋棠音算是物業都知道的名人。
有錢人家的千金,住著小區視野最佳,樓層和戶型最好的那套房,裝修雖然不豪華,但所有傢俱都是意大利私人訂製,風格簡約看不起眼,就只有一個特點——貴。
當初幫忙搬家的秦肆他們也認識。
秦肆禮貌地跟那位保安打招呼,保安便順勢和他攀談起來,提起宋棠音:「宋小姐是不是談男朋友了啊?」
秦肆挑挑眉:「怎麼說?」
保安似乎也不確定,滿臉疑惑:「之前有幾個月不在家呢,最近突然回來了,還經常有個男的來找她,小夥子長得倒是體體面面,就那車挺一般,看著不像個有錢的。」
「哦,是嗎。」秦肆拿出手機,眸裡帶了絲興味,漫不經心地問:「是輛黑色crv,車牌尾號85?」
「誒,還真是。」保安笑了起來,「秦先生你知道啊。」
「當然知道。」秦肆勾了勾唇,眼底發涼地看過去,「大叔,跟您商量個事兒。」
保安俯身過來,洗耳恭聽狀:「你說。」
秦肆胳膊肘搭在車窗上,手機拎在手裡轉,一副痞痞的樣子:「是這樣,我姐的確找了個男朋友,但我爸不同意,所以下次他再過來,麻煩您想個法子,別讓他進去。」
「得嘞,你放心,絕對保護好宋小姐的安全。」
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溫逐青這兒完全反過來。
提了好幾次想讓宋棠音搬回他那兒,都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