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熙:「你t敢!」
智衡:「有什麼不敢的?熊孩子不聽話就要教育,它現在這樣就是你慣得。」
顧文熙:「我願意你管的著麼?這是我兒子!」
「行行行,我不跟你辯。」智衡冷哼了一聲,不滿道,「你給我打電話除了餵狗還有別的事麼?」
顧文熙:「明天早上別忘了溜它,隔一個星期給它洗一次澡,後天就該洗了,對了你溜它的時候千萬別被城管發現,我沒狗證。」
智衡長嘆了口氣:「行了行了,知道了,睡了啊,頭蒙。」
顧文熙:「頭怎了麼?」
「喝酒喝的。」智衡道,「跟趙謙。我感覺他這人還挺謹慎的,跟他侃了一晚上也就混了個酒肉朋友。」
「不著急,慢慢來。」隨後顧文熙又問道,「你晚上怎麼回來的?」
智衡:「打的。」「哦。」顧文熙想了想,道,「你先別睡,廚房裡有蜂蜜,你去燒點水,沖點蜂蜜水喝,不然你明天早上起來頭更疼。要是覺得睡沙發不舒服就先去睡臥室吧,反正我這幾天也不在。」
聽完這話,智衡突然有點高興:「你這是……關心我呀?」
顧文熙:「我是怕你病倒了沒人給我餵狗,還會耽誤我的計劃。」
智衡:「……」
顧文熙笑了一下:「掛了啊,別忘了喝蜂蜜水,明天早上起來如果還是頭疼,再吃兩個西紅柿。」
「哦。」智衡還是不想掛電話,但又不知道跟她扯什麼,但是在突然間,他看到了一直窩在自己身上的小可憐,「對了,這狗是你買的麼?為什麼叫它小可憐啊,怎麼不起個喜慶點的名字?」
「是我,撿的。」顧文熙的語氣頓了一下,猶豫了幾秒種後,像是破罐破摔了一樣開始暢所欲言,「這幾年我特麼是真窮,有一段身上實在沒錢了,就去睡橋洞了,它是我在橋洞下面發現的。當時它身上全是傷,還瘸著一條腿,像是快要死了,我本來是不想管它的,但是又特別想知道它都已經這樣了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然後我就把它救了。當時為了救它,我花光了身上僅剩下的一百塊錢。它也挺爭氣,活下來了,後來我就一直養著,沒給它起個正經名字,一直叫它小可憐。」
智衡沒有說話,心頭卻一陣陣的泛疼,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這條狗,在它身上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她堅持了下來,可是當初如果她沒有遇到小可憐,是不是已經走向絕境了?
「你睡了麼?」顧文熙輕輕地問。
「沒。」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或許是因為夜深人靜了,顧文熙的話不由自主的就多了起來,「這麼多年,只有小可憐一直陪著我,從來也沒嫌棄過我。雖然是我救了它,但是它也救了我,幸好它當初活下來了。有時候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我就想,它都能活下來,我為什麼不能?所以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它。」
智衡看了一眼已經趴在上身上睡著了的小可憐,伸手摸了摸它的狗頭,而後對著電話說道:「放心吧,它要是老實聽我話,肯定餓不著它,就怕你回來抱不動它了。」
顧文熙:「你別讓它暴飲暴食,我們還要當型男呢,不然小區裡的母狗都要心碎。」
智衡笑了:「行了你趕快睡覺吧,明天起不來床你就丟人了,主管一不高興再把你開了,你這不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麼。」
顧文熙:「你給我滾蛋!」
「掛了,晚安。」
顧文熙怔了一下,好像很長時間,都沒人跟她說過「晚安」了,深吸了一口氣,她像是第一次得到組織下發的任務時那樣非常認真的回答:「晚安!」
掛了電話後,智衡本想去沖杯蜂蜜水喝,但是小可憐在他身上趴著,也不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