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笑道,「這茶是我師父送的,的確是青山毛尖,只不過他老人家另外處理過。前兩天回府給我祖母祝壽,才拿來這裡。孟祖父喜歡喝,就送你一些,當時師父送的有些多。」
用這種藉口,這種茶也只敢送給老爺子和孟辭墨。
老爺子點頭笑納,他就是這個意思。
江意惜留老爺子在這裡吃晌飯,又派人去請孟辭墨。
吳嬤嬤不在,江意惜讓人把賀大嬸和賀二孃母女請來主廚。賀大嬸做糖醋魚,她在一旁看。她覺得花花說的松鼠魚做法有些像糖醋魚,學會以後做給花花吃。
江意惜親自做了一道鍋包肉,趁別人不注意放了事先準備的鹽和糖。菜一出鍋,香得賀二孃和幾個丫頭直吸鼻子。
水靈得意道,「我家姑娘就是能幹,做的菜光聞著就能流口水。」
賀大嬸笑道,「做飯、釀酒、看病、製衣……凡是有技藝的活計,都要講天份和緣份。同一個師傅調教出來的徒弟,手藝有高有低。江姑娘聰慧,於廚藝上有天份,不常用飯還能做得這樣好。」
賀嬸真是個妙人兒,把江意惜不好解釋的話都解釋了。
江意惜笑意更濃。說道,「今天滷味有些多,賀大嬸回家時拿只滷雞回去給賀叔下酒。」
鍋包肉讓孟老國公停不下來嘴,孟辭墨多夾兩下他都要鼓眼睛。孟辭墨裝作看不見,繼續夾著,老爺子只得用自己的筷子敲打他的筷子。
聽說這道菜是江意惜做的,老爺子更高興了。跟孟辭墨低聲道,「難怪沈老頭說江小姑娘天賦異稟,果真。老頭子我吃過無數次這道菜,包括御宴,數這次最好吃。把小姑娘抓緊了,若被別人搶走,看我怎麼收拾你。」
孟辭墨笑著點點頭,趕緊又夾了一片鍋包肉放進嘴裡。
祖孫兩個回家時,老國公還對江意惜說道,「下次來,再給老頭子做鍋包肉吃。」
江意惜笑著答應。
吳嬤嬤天黑後才回莊子。
吳嬤嬤紅著眼圈說,「水珠的半邊臉是青的,看到我直哭,說死鬼男人三天兩頭揍她。那個於老頭,比我當家的還要大一歲,卻不知道疼媳婦,張口就罵,伸手就打。他前面的兩個媳婦都是被他磨搓死的。但他娘是大夫人的乳孃,誰也不敢惹他……
「老奴跟水珠說了,讓她注意於老頭,若他犯過什麼在事,姑娘能拿捏著想辦法讓他們合離。水珠說,於老頭肯定貪墨租子了,但她目前沒有證據,她會想辦法拿到……」
江意惜聽了也心疼不已,說道,「以後讓有貴哥時常帶著你去看看她……」
等到睡覺前,花花依舊沒有回來。
江意惜卻感覺到光珠表面覆蓋上了一層水霧。小東西哭了?不知它遇到了什麼事,江意惜擔心的一宿沒睡好。
次日一大早,她坐起來把光珠拿出來,光珠表面果真有許多水。她把眼淚刮進茶碗裡,比上次多多了。
江意惜心疼的直嘆氣,不知小東西怎麼了。
今天是初九,又是孟辭墨來扈莊看病的日子。辰時末,不止孟辭墨來了,孟老國公也跟著來了。
孟連山手裡抱著一摞書。其中兩本兵書是送江洵的,三本醫書是送江意惜的。
老爺子哈哈笑道,「江小姑娘,老頭子還想吃你做的鍋包肉。」
他的話讓孟辭墨有些臉紅,這說的太直白了。
江意惜笑道,「今天我本來就要請孟祖父來吃鍋包肉的。」
老爺子看江意惜更滿意了。
啾啾又扯著嗓門叫道,「吃肉肉,扎針針,江姑娘,花兒,北方有佳人……」
叫得眾人樂起來。
孟辭墨進屋針灸,老爺子則坐在院子裡侍弄起了花草,偶爾逗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