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可不想去外面。
她回望著孟辭墨,「在外面總比不上在家裡好抓付氏的錯處,那個惡婆子,比平和郡主還壞。平和是明著壞,而付氏卻是耍陰的,上次差點把你設計進去,多險。放心,我不會由著她欺負。」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不把付氏搬倒,她和孟辭墨不可能安心過日子。
孟辭墨很是感動。面前的姑娘美麗,沉靜,冰雪聰明,落落大方,跟那些閨閣女子大不同。
他說道,「好,我們儘早把付氏真面目揭穿。我會盡一切努力讓我們的院子如銅牆鐵壁,想辦法抓到她的把柄,讓她輕意不敢招惹你。我還會請求祖父,我們成親後,在確保家裡徹底平安之前,請他老人家一直住在府裡。」
讓老國公住在府裡,主要是壓制他爹成國公。
江意惜點頭。這是他的承諾,她相信他能做到。
兩人對視片刻後,都紅著臉笑起來。孟辭墨皮厚地繼續看,江意惜低下了頭。
稍後,江意惜抬頭說道,「對了,我還有件事要跟孟大哥說。水珠跟我說了一件驚天大事,有關百子寺的……」
孟辭墨聽了,眼睛瞪得溜圓,又一次忘了裝瞎。
「居然有這種事?那些和尚真是,真是褻瀆佛門淨地。該死!」
江意惜道,「不光是和尚,還跟趙元成和蘇新有關……」
她又把她讓江大跟蹤蘇新的事情說了。她不好說孟月,只說那次蘇新跟李珍寶打架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目光黏糊,回京後還來扈莊附近轉悠過,她就讓江大無事跟蹤蘇新。這麼短的時間就發現趙元成和蘇新去過百子寺兩次,並住了一宿……
孟辭墨的表情嚴肅下來。
「好,我知道了,我會跟祖父商議,讓人監視百子寺和趙元成、蘇新。不過,即使抓住百子寺的罪證,也不能把這件事公之於眾。否則,只要去百子寺上過香的婦人,不管被害與否,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生下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惡僧的,這輩子都完了。
「百子寺建寺幾十年,在那裡上過香的婦人成千上萬,生下的孩子最年長的也有幾十歲,不僅他完了,還會秧及兒孫……這件事必須保密。查證之後,我會讓人把百子寺連著那幾個惡僧一起燒了,讓那個充滿罪惡的地方和那些秘密永遠消失。」
江意惜也不願意百子寺的事大白於天下,否則不知會死多少人。那些人跟水珠一樣都是受害者,該死的不是她們。但她知道前世某些人更不願意百子寺存在於世間,也就沒多說。
之前,她想著孟辭墨上過戰場,對人命不會太上心,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悲憫之心。
她點頭道,「孟大哥思慮周全,那些事確是不能說出去。」
為了讓孟辭墨瞭解得更詳細,又把水珠叫了過來。
水珠儘管羞得不行,還是把所有細節都如實講了。
孟辭墨在這裡吃完晌飯,才帶著兩個親兵回到莊子。
次日下晌,孟老國公和孟辭墨一起來了扈莊。
他們的臉色都不好。
江意惜最關心孟心的事,問道,「孟姐姐怎麼樣了?」
孟老國公重重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傻孩子,說什麼都不願意合離,說放不下馨兒。她也不想想,若她合離出來,人活著,就能想辦法把馨兒接出來。若她被磨搓死了,馨兒就真的只能呆在黃家了。那孩子看著溫溫柔柔,實則擰得緊,也不知隨了誰。」
老爺子似乎一下老了好幾歲。
江意惜覺得,孟月死活不合離,或許是聽了孟大夫人的話以及下人的蠱惑。她也明白了,像孟老國公這樣強勢的人,外人是打不垮的,能打垮他的只有自家人。
孟辭墨幹生氣也拿那個胞姐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