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發現,都是一樣的,這裡的男性,都是一樣的,這讓伊沐很憤怒,憤怒的想反抗,但是她想不到方法。
對於這話,冰蘭不知道如何回。
伊沐看著她問:「我這個想法,在你們看來,是不是也是傻的?」
這個問題,冰蘭更是不知道怎麼回了,她只笑著道:「主子心善。」
心善,那就也是傻的,伊沐轉頭看向窗外的黑暗,一股無法抑制的沮喪席捲而來。
蠟燭吐著小小的舌頭,猶如毒蛇吐絲,伊沐側身躺在床上,冰蘭彎腰把她身前的頭髮放在背後,笑道:「主子下次再有這想法,和奴婢說,奴婢不告訴嵐嬤嬤。」
胳膊上的傷口讓她心驚,當主子的,裡裡外外都有人跟著,上恭房荷香跟著,連個鋒利的東西都不能拿,主子也是個心狠的,直接就把胳膊咬出血來。
「主子近日好似不那麼開心了呢!」之前主子雖像是目下無塵,但對她們是真實的,現在,彷佛多了一股疏離感,偶爾會看著她們發呆,不知道想什麼。
伊沐突然嗓子口堵的慌,她有很多話想說,又不知道如何說,就像是登上了一艘去往幸福的巨船,她看到線路偏移,卻毫無辦法,想做什麼,別人當她瘋子傻子。
認識的第三天,指揮官直直看了她五分鐘,就拍著她的肩膀說,你就大膽的扛著炮沖,其他的我替你想。
現在,指揮官不在,她自己有點想不明白了。
「我不知道。」過了許久,伊沐這樣說。
知道她不睡冰蘭也睡不了,伊沐閉上眼假寐。
靜安宮來人說伊沐來了癸水,康熙也未多想,只讓太醫明日過去瞧瞧。
太醫自是瞧不出什麼,但伊沐又確確實實來了癸水,雖然不多,但也是點點紅漬的。
在伊沐每日想著破局的時候,工部提著一大包的零碎零件到了乾清宮,跪著,恨不得把頭埋在地裡。
康熙聽的有些迷糊,最後指著一堆看不出來是什麼玩意的東西,不確定的問道:「你們是說,你們拆開了沐常在做的機甲,無法改良,也做不出來相同的,現在,更是連裝都裝不回去了?」
工部尚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老臉臊的通紅:「回,回皇上,臣拆了第一臺機甲,因零件過多,而且很多相似之處,不知不覺亂了手腳。」
主要也是沒太重視的緣故,他們想著,雖然驚奇巧妙,但沐常在都做了出來,他們對比著看下,定是做的出來的。
「後,臣來找皇上要了第二臺機甲,就想著,拆了一個不知道如何裝,在小心的拆另外一個,這樣對照著,總能裝起來」
康熙點點頭,這個思路沒錯。
工部尚書都快哭了:「可是,可是沐常在做的不一樣,兩臺機甲,相同的位置,臣也不知,怎麼用的東西就不同了。」
拆了兩臺,同樣懵逼,如胳膊關節處,第一臺和第二臺,怎麼看,橫看豎看,都不會是同一個東西。
關鍵是懵著懵著,發現有第二臺有幾個零件,混進了第一臺的零件堆裡,好吧!這些工部尚書直接懵哭了。
剛下書房的太子和大阿哥,一進乾清宮,就聽說工部用布包著一大包的東西來了,喜的當下就跑了起來。
肯定是機甲做好了,之前伊沐也是用布包著,提著到尚書房的。
康熙的威嚴還是在的,他們不敢直接跑進去,兄弟倆第一次齊心,躲在柱子後面,偷聽著。
聽到機甲二字,高興的不行。
只是聽著聽著:
哇的一聲,大阿哥先一步衝出來,蹲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零散的不能再零散的機甲。
太子也是虛晃著腳步出來,看到那東西,跟著哭了。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