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我相熟的人,現在在永和宮當差,想來是沒看到主子,還請主子莫怪。」
朋友見面打個招呼,伊沐不覺得有什麼好怪的:「沒事,有廚役在,你可以和你朋友聊會天。」
巧蕊道:「奴婢還是陪著主子。」
遠處的宮女像是找巧蕊有事,一直朝這邊看,伊沐:「她應該有話想和你說。」
巧蕊回頭看了眼:「多謝主子,那奴婢去去就來。」
巧蕊去和相熟之人敘舊,伊沐握著鏟子問一旁的廚役:「有什麼簡單易學的嗎?」
廚役年紀不大,進宮沒多久被分到御膳房燒火,聞言真的認真想了想。
簡單易學?
不確定道:「拍黃瓜?」
伊沐:「怎麼做的?」
廚役:「這個簡單,把黃瓜拍碎,用鹽,醋等物拌一拌,最後淋上芝麻油就好。」
伊沐捋了捋袖子,一錘定音:「行,那就拍黃瓜。」
一根帶著刺的新鮮黃瓜放在案板上,廚役見這邊沒有芝麻油:「沐常在,奴才去找芝麻油拿過來。」
伊沐嗯了聲。
手裡的鍋鏟已經換成了刀,對著綠油油的黃瓜重重拍下,拍完後用刀把黃瓜泥盛到一旁的湯碗裡。
想著剛才廚役說的,又倒上鹽和醋用筷子拌了兩下。
手中的刀泛著冷光,伊沐把刀舉到自己面前,看了下刀刃。
第三季疼痛:用刀劃傷。
靜安宮不設廚房,好像沒有刀,用這把刀剛剛合適。
把鋒利的刀刃對準自己的食指指腹,用似有似無的聲音,和星際居民說著感受。
鮮血從內湧出,提示3級疼痛完成。
伊沐用帕子包裹住手指,攥在手心,任由鮮血浸著帕子。
廚役急急忙忙的把芝麻油拿來,見到成了泥的黃瓜傻了眼:「常,常在,拍的太碎了。」
「要不奴才重新拿一條黃瓜過來?」
「而,而且用盤子會不會更好些?」廚役磕磕絆絆的建議著。
伊沐拿過他手裡的芝麻油,往已經裝在湯碗裡的黃瓜上倒:「不用重新拍,謝謝你。」
小福子每日取膳食用的膳盒伊沐是見過的,直接拿過一旁的膳盒,裝好後離開。
她做事雷厲風行,等人走後,廚役還沒反應過來。
隨後心在顫抖,拍,拍黃瓜是用拍的?不對,是用拍的,可是不,不能拍成泥吧?
餘光看到一旁木盆裡,清澈的水中蕩漾著波紋 ,嚇的心臟狂跳,他剛才是不是忘記給常在洗黃瓜了??
再看到拿過來是一罐子,現在已經快見底的芝麻油,頭暈目眩:他是不是要沒命了?
巧蕊想著給皇上做道菜,最少也要用兩刻鐘的時間。
伊沐想著她和朋友聊天,自己雖然不知道乾清宮的路,問問人就知道了,也就沒打擾她。
出了御膳房,找了個人問路。
那人見她雖穿著華彩,但腳下的鞋與自己一般無二,就以為是個得寵的宮女,提著食盒問乾清宮,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想著不能得罪,站著給她講怎麼去乾清宮。
伊沐說了聲謝謝,獨自提著食盒往前走。
那種奇奇怪怪的鞋,巧蕊拿給過她,當時剛睡醒的伊沐以為是自己睡眼惺忪,看花了眼,最後反反覆覆的看了個遍,扔到了一遍。
醜不說,穿著也不舒服,為什麼要穿?
不理解,實在是不理解。
乾清宮,守門的小太監看著走來的人,也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用手背把兩隻眼揉了又揉,那道人影沒消失,卻越來越近。
祖宗哎,她怎麼一個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