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題被拒絕的這麼徹底,可他還沒走。
「凌瑞,按照輩分,我可是你堂哥,你對我這麼冷漠?」
「按照身份,我還是皇子呢。」
小崽崽不甘示弱:「你對我應該尊敬一點的。」
不就是仗勢壓人,小崽崽也會的。
兩個人劍拔弩張,到最後,凌題還是沒走。
他陰魂不散的纏著名義上是他堂弟的崽,不管崽去哪兒,他都跟著去哪兒。
被跟了半天,小崽崽忍無可忍了。
不止小崽崽忍無可忍,連呂錚他們也忍不下去了。
呂錚在都城素來有小霸王之稱,他對宮裡的小皇子,好奇許久了。
今天見到這麼漂亮的小皇子,他是想跟小皇子好好相處的。可一個凌題,像只蒼蠅似的,嗡嗡嗡的在他們四周打轉。
被蒼蠅煩不勝煩的呂錚,當場擼起了袖子。
「真是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呂錚擼著袖子,沉著小臉:「兄弟們,揍他!」
呂錚不止在玩遊戲上有帶頭作用,在打架上,也很能帶頭。
有他的帶頭,很快雙方就打到了一起。
凌題寡不敵眾,被打了個夠嗆。
混亂中,揮舞著小拳頭的崽,感覺脖頸好像涼了涼。
凌題往他身上撒了東西。
小崽崽對凌題很戒備,他當場跳到了一旁,讓六哥看他的脖子。
「凌題吐我口水了!!!」
小崽崽原地跳腳,一張小臉被氣的紅撲撲。
他只覺得脖子上濕漉漉的,而這濕漉漉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的以為是口水。
小崽崽所以沒有什麼潔癖,但想到可能被吐了口水,他還是又急又嫌棄的恨不得跳到池子裡洗個澡。
凌福看自家弟弟都急得在伸手扒衣服了,他忙湊過了小腦袋去看。
「不是口水,不是口水。」
凌福安撫著弟弟,他伸手摸了下,弟弟脖子上的水,不像是口水。
呂錚跟蔣言一左一右按著凌題的胳膊,陳州從凌題緊攥的手裡拿出來了一個瓶子。
瓶子的底部,還有一點黃紙燒過的痕跡。
陳州皺了皺眉:「符水。」
這種符水他見過,有的人家覺得家裡撞了邪,會請專門的人過來一趟。
這種符水就是必備的東西,是用來驅邪的。
但是凌題好端端地拿這種驅邪的符水,對著小七潑什麼?
「你們這麼護著他,就不怕他吃了你們?」
凌題都已經被按在地上了,還在冷笑著道:「我聽別人說過了,這符水灑在妖邪身上,妖邪定會展露原形。」
他可不是從一般人那兒聽來的,他是經過了皇后那兒,聽見宮女說,皇后去廣華寺,無意中得了一瓶驅邪的符水。
這符水是用來祭祀之時,灑在宮裡驅邪的。
原本聽到了這兒他就要走的,可他又聽見一個小宮女,捂著嘴,輕聲說起了宮裡之前傳的事。
宮裡宮外曾經都傳過,小皇子被認作過妖邪。
凌題站在原地,眼珠子轉了轉。
最後,他溜了進去,拿走了那瓶符水。
「你把小七當妖邪?」
蔣言對這話很敏感,他一拳頭打在凌題的臉上,怒道:「我看你才是個妖怪!」
凌題被結結實實揍了一頓。
他挨完了揍,被一群小孩兒丟在了原地。
而還在扒衣服的崽,眼淚汪汪的扯著衣服,對著六哥說要洗澡。
「六哥帶你去洗。」
凌福也心疼壞了弟弟,他拉著弟弟的小手,帶著弟弟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