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事,江晉氣得要命。
「把這件事傳出去,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損人不利己,蠢人才會做。」
江意惜是扈氏婚前懷上婚後懷上又有什麼幹係,反正都是二叔的種。二叔二嬸的墳頭早已經長滿青草了,還抓住這件事做甚。
他娘出家了還要尋事,先教唆妹妹做了那件惡事, 讓妹妹徹底惹怒了祖母和父親。現在又來挑唆他找江意惜的晦氣,他和父親都恨不得把江意惜當祖宗一樣供著,怎麼可能再去得罪她……
知能紅了臉,說道,「無思師父一直覺得是江氏把她害成這樣,她不想讓江氏好過。」
江晉道, 「我娘已經出家了,就應該跟前塵往事斷乾淨。回去跟她說,不要再管俗塵中事,有時間多誦誦經,為來生祈福。」
晚上,江晉還是對江大奶奶說了這件事。
江大奶奶若有所思說道,「都隔了十八年,還有人去打探這件事,肯定有問題。」
江晉問道,「什麼問題?」
江大奶奶搖頭道,「我也猜不出來,就是覺得有問題。」
江晉說道,「不管什麼問題,這件事都不要從咱們嘴裡說出去,不能讓老太太和父親知道母親還在跟我們來往。還有那位,一直在抓咱們的錯處,別再被她拿去討好二妹妹……」
江大奶奶想到大夫人的嘴臉,也是一陣肝痛。年紀不大卻頗有手段, 嫁進府才半年多, 就把老太太、江伯爺、江意惜、江洵的心都籠了過去。是自己大意了……
她點頭道,「我知道了, 不會說出去。」
臘月初二,江意惜又去大長公主府看診。
來到正堂,人還沒進屋就聽到裡面傳出說笑聲。
她走進去,鄭老駙馬、鄭老少保正笑眯眯坐在廳屋裡喝茶。
鄭駙馬笑道,「江小丫頭醫術高超,大長公主的眼睛好多了。」
鄭老少保向江意惜比了比大拇指。
江意惜一陣驚喜,給他們屈膝施了禮,急急向臥房走去。
扶她的梅香低聲提醒一句,「大奶奶,慢些。」
江意惜才緩下腳步。
臥房裡,不僅謝氏和鄭婷婷、兩位御醫在,連多日不見的何氏都來了。
大長公主聽說江意惜來了,睜開眼睛看了江意惜一眼,笑道,「頭痛和眼脹好多了,還能看清人的影子……」
主治她的張御醫笑著介紹了大長公主目前的病情。
江意惜翻開大長公主的眼皮看了看,又診了脈, 笑道,「的確好多了。以後, 三天洗一次眼睛,我隔五天來施一次針,施三次後再看。」
又把內服湯藥換了兩味。
聽了江意惜的話,眾人更加開心。
鄭婷婷笑道,「咱們家可是雙喜臨門。吉叔就快回來,大祖母的病又大好了。」
大長公主向江意惜伸出手,「江小丫頭,」
江意惜無奈把手放在她的手心上。
大長公主的手用力握了握,笑道,「本宮以為這輩子要瞎了,再也看不到吉兒了。謝謝你,讓本宮重見光明。」
江意惜謙虛幾句,無意掃了何氏一眼。
何氏正恨恨地盯著那兩隻手。見江意惜的目光掃過來,趕緊垂目斂去眼裡的內容。
何氏瘦多了,感覺風都能吹倒。她今天打扮得比較刻意,衣裳比平時鮮艷,妝容也要濃一些。
或許這是為鄭吉回來做鋪墊。總不能男人回來還一身寡淡,又不好意思男人回來以後再隆重打扮。
看到何氏眼裡的恨意,江意惜更加警鈴大作。
她連這裡的茶都不願意再喝。
大長公主又跟何氏和謝氏說著要把府裡重新佈置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