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因為墨染的話感動之餘,又想起了冥頑不化的徐幸歡,要是徐幸歡能有墨染師姐這麼善解人意就好了。
徐幸歡和雲鏡也不知交談了些什麼,回來之時徐幸歡面色古怪,一副難以釋懷的模樣,倒是雲鏡十分淡定,神色與出去前並無兩樣。
茯苓也摸不準雲鏡到底有沒有對徐幸歡說實話,畢竟雲鏡這個笑眯眯的傢伙挺會戲弄人的。
不過茯苓也沒有多問,這是雲鏡和徐幸歡兩人的事,與旁人其實並無關係。
「二師兄,祝你一路順風。」茯苓知道徐幸歡找完雲鏡,接下去就該離開紫霄宗去三清寺了,便直接開口與他道別。
「你知我不可能一路順風,還說這種廢話做什麼?」徐幸歡十分不解風情地懟了回來。
「你要是說話能正常一點,或許倒黴事還能少一些。有些倒黴事大概就是你說話不好聽招來的。」茯苓聽得眉頭跳了跳,沒忍住懟了回去。
送走徐幸歡後,茯苓就去了藏書閣繼續翻書,尋找解救林止行之法。
……
時光荏苒,過了兩個春秋。
紫霄宗依舊如同往昔一般,山峰連綿蒼翠,峰上弟子勤奮努力。
林白在三日之期過後便已離開。
外出歷練的心兒和敏敏都杳無音信,前往三清寺的徐幸歡於一年前在三清寺大師們的幫助下閉關了。
茯苓花費了半年時間消除了琴音對三師兄的影響,三師兄悶出了病,被解放後就立即逃出紫霄宗歷練去了。
而留下收拾殘局的大師兄則早在前年秋天就回了凌煙峰,那之後就一直留在了峰中處理諸多事宜不曾離開。
「所以,你怎麼還沒走?」凌煙峰半山腰的竹林裡,茯苓看著隔壁屋子視窗上倚著的男子,面無表情地道。
雲鏡一邊指導四歲的小晉畫畫,一邊回答茯苓的話:「群青大會將近,我作為青元門的精英弟子,原本也是要來湊一湊群青大會的熱鬧的。既然如此,我就等群青大會完了再走。」
「一年半之前你可不是說的,你當時說的是再住幾日就走。你這幾日究竟是幾日?」茯苓道。
「這不重要。你看我若是走了,小晉也捨不得我,我也是為了你和小晉好。等小晉再大一些,不需要人照顧了,我也就可以安心走了。」雲鏡說得頭頭是道。
「這麼說,等群青大會結束後,我聽到的下一個理由就是小晉還沒長大,你要等小晉長大了再走?」
「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那就等小晉長大後再走。」雲鏡直接順著茯苓的話說了。
茯苓直接甩了一道劍意過去以示不滿。
劍意飛至對屋的視窗,雲鏡抬手一擋,輕易地就擋掉了她的劍意。
兩年過去了,她的修為還是停留在築基後期,觸不到金丹這個門檻。反倒是雲鏡,在凌煙峰住的悠然自得,竟然還讓他升了修為,從金丹初期提升到了金丹中期。
「小晉畫畫呢,別打擾他。」雲鏡道。
「別拿小晉當擋箭牌。你最遲待到群青大會結束,群青大會結束後必須離開。」茯苓直接道。
雲鏡嘴角勾起一抹無奈之色,「你就那麼希望我離開嗎?既然是朋友,你不應該挽留我的嗎?我若走了,你不會不捨得?」
「你要真那麼想留下來,那就乾脆離開青元門,來參加我們紫霄宗的問心路試煉。你若拜入了紫霄宗,不論是內門還是外門,你日日來凌煙峰玩,我也不趕你。」
師父和大師兄他們雖然從來不會說什麼,但是茯苓始終覺得,雲鏡的身份讓他不適合在凌煙峰做客太久。之前是請他幫忙照顧了小晉近半年,所以之後也不好意思以太過強硬的態度趕他走。
如此一來,都拖了整整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