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就不用了吧,去年的還能穿,不然要做這麼多,還得上班,你別累著了。”
“那不行,既然要做就得全家每個人都有,不能厚此薄彼,等明天我問大嫂借用一下縫紉機,那個做的快。”
“……”
漸漸地沒了聲,夫妻兩人很快地入睡了,窗外北風凜冽,屋內暖意融融。
早上起來時,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天寒地凍的十分冷,人站在外面呼口氣都能看到白色的霧氣。
趙雲薇一大早就起身去做早飯,過了一會兒許碧桃也緊隨著媽媽起來幫忙。
許國慶睡了會兒冬日的懶覺,稍後也起床戴上手套圍著圍巾去院裡掃雪,順便把兩個兒子揪起來一塊幹活,活動活動。
比起冷颼颼地剷雪,許富才更想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睡懶覺,可惜老爸不會放過他這個勞動力不用讓他躲懶的。
沒辦法,誰讓他是男子漢呢,該乾的活還是得乾的,即使冷的讓人蛋疼。
這麼想著的功夫,他一邊馬馬虎虎地跟著許國慶屁股後邊掃雪,一邊胡思亂想了一通,然後思量起自個兒的書攤大業。
進入臘月後,由於天氣嚴寒,蹲在外面租小人書看實在不是一個好選擇,因為太冷了,看完一本凍的直打哆嗦。
所以租書的人少了,書攤的生意跟著降溫,許富才索性讓小妹歇了下來,上課期間不用擺了,只在放學後,他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瞅著天氣好的時候去擺上一擺,掙個仨核桃倆棗的,給弟弟妹妹們買糖吃。
不過實際上是許國慶夫妻倆心疼小閨女,不忍她大冷的天還得受凍著去看顧攤子,即使書攤生意好,他們也不會讓寶貝嬌嬌跟著大兒子吃苦受罪。
許富才也不是那不疼妹妹的,反正錢賺了一波,街上也有模仿他擺書攤的了,競爭大起來,他於是就鬆懈了下來,先貓過年再說。
至於年後開春是繼續擺書攤賺點小錢還是嘗試其他的生意,許富才心裡有桿秤,他手裡有本錢,心中不慌不是。
想著到時再找個好法子繼續財源滾滾,許富才嘿嘿樂起來,忍不住笑的一臉傻相,手底下東一下西一下地亂掃著。
“大哥,你傻笑啥呢?”許富文推了他一下,指了指已經掃到最前頭怒目瞪過來的老爸,提醒他別偷懶偷的太明顯,好歹裝的象樣子一點吧。
“沒啥,快掃快掃。”掃完吃飯!
許富才收回心神,手下一掃帚劃拉好遠,不到片刻就追上進度了。
許富文看得搖搖頭,跟在後頭任勞任怨地幫著重掃一遍,把地上的積雪掃的乾乾淨淨。
父子三個齊心協力把門前掃了一片地方,然後開始往門口掃出一條小路來,方便一家出入。
他們算是早的,住在樓下的其他家戶雖然冒起了炊煙,但是人還躲家裡沒出來,等到趙雲薇做好了飯叫他們回去吃飯時,左右鄰居才開始陸陸續續地有當家的男人出門清理積雪。
許碧桃給父親和哥哥們兌好了洗漱的熱水,然後就準備去叫小妹起床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根據媽媽的囑咐,先去他們那屋把暖在被窩裡的新棉襖拿出來,待會兒直接給小妹換上。
在她進爸媽屋拿衣裳的空檔,許富才洗好了手臉,眼珠子轉了轉,偷笑著躡手躡腳地溜進了妹妹的房間。
許友善躲在暖暖的被窩裡睡的正香,做夢夢到師父給她做了一盤紅燒魚,還是用的黃河大鯉魚,可好吃可香了,她吃的美美噠。
突然,兩頰驀地一涼,瞬間將她從美夢中拉了出來,什麼師父什麼鯉魚的全都不見了。
許友善懵了一下,猛地睜開眼,奶兇奶凶地瞪向驚醒她的罪魁禍首。
“大哥,你幹什麼?!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