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了,爹孃不會怪罪的。”許國慶咬著香軟的燒餅,最終跟妻子說道。
趙雲薇應下,心道她顧忌的哪裡是二老怪罪,而是那三個難纏的妯娌。
到時,大家都按照約定交上贍養費,如果獨獨三房不交的話,還不知道要被她們如何編排嘲諷呢,一家人說不得要在那兒吃一番掛落。
不過,啥都比不上命重要。
眼看著家裡馬上快揭不開鍋,這月的贍養費就推後交吧,不然孩子餓壞了怎麼辦。
打定了主意,夫妻倆不再發愁,吃過飯後催促著幾個孩子洗臉刷牙,把人都收拾好推上床睡覺,他們才去休息。
許友善躺在自己的小嬰兒床上,睡到半夜醒來,那個住在她腦子裡叫系統的傢伙趁機又在孜孜不倦地叮叮作響。
[叮——床下老鼠洞有寶光,請宿主及時挖掘。]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小傢伙翻翻身,拒絕魔音入耳。
躺在旁邊的許碧桃察覺到妹妹的動靜,轉過身來輕輕拍打著哄她繼續睡。
第二天,趙雲薇趁著上班間隙,跑去糧店買了半袋玉米麵和二十斤白麵,六口人吃,差不多能撐一週,正好到下月初發工資。
只是,手裡的錢徹底花光光了,幾乎一個子兒不剩。
許友善終於又吃上了香噴噴的芝麻葉面條,放了香油和油吱啦,味道棒棒噠。
美味的吃食和填飽的小肚子,稍微安慰了一下她那顆被系統頻繁騷擾的脆弱小心靈。
這天傍晚,又到了每月一次例行去老房子吃團圓飯上交贍養費的時候了,一家子人收拾妥當,在天色將黑時出發,不早不晚能正好趕上開飯。
說是老房子,其實也就是筒子樓上許家爺奶在年輕時,公家分給他們的一套房子罷了。
當時因為家裡孩子多,分的面積夠大,現在由老大老二家陪著兩位老人住在裡面,老三老四則攜家帶口搬出去另住。
許國慶作為老三,當初是和趙雲薇結婚,雙職工一起向領導申請,直到兩個兒子相繼出生,才將將倒騰到一樓的三間屋子住,不然他們一大家子還要擠一間十來平的小單間,那更夠嗆。
趙雲薇算的時間確實很準,等他們爬了好幾層樓終於到地方後,正好快要擺飯了。
“喲,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們一家可真會找時候啊。”大伯母李桂蘭開門時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一開口說話就透著股嘲諷勁兒,襯得她那白胖的臉和身子都惡毒起來。
許國慶夫妻兩個早就習慣大嫂的那張利嘴了,說就說唄,又不少塊肉,他們上桌照樣該吃吃該喝喝,不在意的話也礙不著什麼。
許友善貓耳朵警惕地豎了起來,感覺到來自大伯母身上的嗖嗖冷風,像冰渣子一樣,吹的人怪難受的。
她想說什麼,卻被許碧桃拉住搖了搖頭。
長輩們說話,沒有他們小孩子插嘴的份兒,不然伯母和嬸嬸又得逮住說教了,神煩。
許富才哥倆同樣是見怪不怪了,像他們爸媽一樣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入心,只等待會兒上桌風殘雲卷,吃到肚子裡的才是實惠。
李桂蘭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小眼睛瞅了眼一家子瘦巴巴的麻桿樣兒,表示這一個個都是窮酸相,她還不屑地多費口水呢。
順利進屋,許碧桃拉著妹妹鬆了口氣。
過了大伯母這關,接下來就輪到二伯母了,還有四嬸嬸,據媽媽所說,她們三個都不是那啥省油的燈。
雖然每月都要來這麼一次,但是許碧桃表示,只要能吃上團圓飯上的大餐,管她們怎麼說呢。
不等許碧桃多想,二伯母果然緊跟著大伯母迎上來了。
“桃子來啦,快帶你妹妹進去吧,你爺爺和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