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爭取?”
鄭秋菊擺手:“我才不呢,我不稀罕比我好的。我就想找個性子軟和的男人,沒出息沒關係,反正我掙出息去,他只要把家顧好,照顧好我和孩子就行。我丈夫他挺滿足我的要求,不換人了。”
二人瞪圓了眼,真有男人心甘情願被老婆壓一頭的?
可看鄭秋菊這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日子還真是過得不錯的。
旁人的生活跟她們無關,但這種觀念到底給了兩人衝擊。
外語系男同學對著自己媳婦獻殷勤的事,最終還是叫陳愛學知道了,他心裡頭很是擔憂,萬一真有人能把他媳婦蠱惑住呢?他恨不得把結婚證拿出來貼在他媳婦身上。
但人的心真要是變了,一張紙也改變不了什麼。他宿舍就有個人,當年在鄉下插隊跟隊長家閨女結婚了,結果才來讀大學一週,就跟隔壁文學系的女學生好上了,天天在宿舍裡寫詩讀詩,還往家裡發了電報要離婚。
所以陳愛學從這事吸取了教訓,他決定每天都要和媳婦見個面,加深加深感情。
媳婦沒時間?沒關係,他遷就媳婦的時間。
於是陳愛學就成了國貿專業的借讀生,只要他沒課就會跑過來聽課,一般是在上午。上午通常是英語課,蹭了一週後,陳愛學強烈的存在感終於把他媳婦身邊的野花野草清理乾淨了,同時他的外語也有了明顯的進步。
這事後來還叫陳愛學的班導知曉了,把他叫到辦公室去談話。
“陳同學,你是不是打算換專業啊?”
陳愛學搖頭否認,“老師,我的理想是成為一名優秀的建築師,沒有轉系的想法。”
班導暫且滿意,“那你為什麼天天去外語系蹭課?”
陳愛學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總不能跟班導說自己是為了追過去守媳婦的吧。
他決定換一個更積極的理由,“老師我是為提升英語水平才去的。我希望以後能讀懂國外的建築書籍,這樣更好的學習建築知識。”
國內的現代建築水平不高,沒什麼大師,就算是行業翹楚那也是去米國去蘇國留學的,所以閱讀國外建築大師的著作、學習他們的設計風格,是一種風潮。
見學生如此上進,班導很滿意,“原來是這樣啊,但是你要分清主次,不能為了學習英語而影響了你的專業成績。”
陳愛學虛心受教,“謝謝老師,我會的。”
迎新晚會的討論度逐漸下去,主要是有更吸引他們注意力的事情發生了。
全國科學大會召開了!
其實科學大會在週六就開始了,不過那時候傳出來的訊息不多,隨著時間的推進,傳出來的好訊息增多,大家就越來越關注這事了。
上課的時候老師會提兩句,下課了大夥看報紙,吃飯的時候聽廣播,晚上睡前再聊上一段。
其中最讓師生們興奮的事就是摘帽子了。
領導說,正確認識科學技術是生產力,正確認識為社會主義服務的腦力勞動者是勞動人民的一部分,這對於發展我國科學事業有極其密切的關係[1]。有了這句話,給知識分子扣臭老九、zou茲派帽子的時代徹底結束了,老師們也不必再戰戰兢兢,而是以更高的熱情投入到了教育事業中。
這場共有六千人參與的全國首屆科學大會開了半個月,直到月底才結束。
大會的最後一天,有1192名先進科技工作者受到了嘉獎,862個集體得到了表彰,7675項優秀科研成果受到了肯定。
大會結束了,但民族科學的復興才剛開始,正如郭大詩人發出的那句吶喊,“我們民族歷史上最燦爛的科學的春天到來了!”[2]
關於此次會議的報道則是全方位的、鋪天蓋地的,城裡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