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另一位詩人的新作《祖國啊,我親愛的祖國》, 更是受到了極大的歡迎。因為它喊出了全國人的心裡話, 儘管如今的祖國落後貧瘠,但她的孩子們沒有嫌棄她, 仍始終如一的愛著她,願意與她患難與共,願意為她揮灑青春熱血, 奮鬥終身。
隨著時間的發酵,這些新派的詩逐漸有了影響力,形成熱潮,討論和學習模仿它們的人越來越多, 學校裡甚至還成立了詩社、詩會。
一月中旬後, 無論是喜歡作詩的還是唱歌的, 都暫時收斂起來了,專心投入複習備考中。大家都得很清楚,可以喜歡,但是不能沉迷,大學生的首要任務還是學習。
林若雲比陳愛學先考完兩天,打算等他一塊回家,但陳愛學讓她先走。
“你先去泉城那等我吧,考完試我要跟著老師去工地上盯專案,要臘月尾才能走。”
香山飯店經過大半年的籌備,終於有了新進展,這種關鍵時刻,他不想錯過,但讓林若雲獨自坐火車回老家,他也不放心,太遠了怕車上發生什麼意外。
“你跟二姐一塊回岳母家吧,我能放心一些。”
“行。”
林若雲便去二師找林若繡。
不巧的是林若繡也有事。
“你找別人吧,放假了我要去黑省,我報了一個下鄉支教的活動,要小年的時候才能回家。”
“那好吧,我一個人回去。”
京市和泉城離得近,花不了半天就能到,應該沒啥問題。
也確實沒啥問題,一路平平安安。
到了林家,家裡就林母帶著倆孩子在。
許是要下雨了,大中午的天就暗沉沉的,屋子裡的光線不好,林母便坐在窗前糊紙盒。
“媽,你怎麼不開燈啊?這樣摸黑熬,容易把眼睛熬壞。”林若雲看不下去拉了燈繩,霎時屋裡亮堂不少。
“大白天的開燈多費電啊,我一天糊紙盒掙的錢還不夠交電費呢。”林母走過來又把燈關上,“吃了飯沒?走,媽給你做打滷麵去。”
做到一半,二姐那對雙胞胎睡醒了,或許是醒來沒看到外婆,便哇哇大哭起來。
林母對林若雲道:“你看著點鍋啊,我去看看孩子們。”
“好。”
不一會兒,屋裡的哭聲止住了,林母抱著半溼的床單扔進了盆裡,再進屋把被子拿出去曬。
吃飯的時候,林母先喂兩個孩子吃,小孩吃飯總是愛走神愛發脾氣,要大人哄著追著喂。
等照顧好孩子,林母碗裡的面都已經涼了坨了。
林若雲看著就累,有些心疼林母,“媽,這倆孩子能送幼兒園不?我看你帶著挺累的。”
林母擺擺手,“送是能送,但別人照看哪有自家人看放心啊?你看著事多,其實也就這一會兒功夫,忙完這趟就好了。再說孩子一天比一天大,會越來越好帶的。你不用擔心我,我這把老骨頭還利索著呢。”
林若雲欲言又止。
林母遲疑了片刻,拍了拍她肩膀,“放心,等你生了孩子,媽也給你帶。”
林若雲笑了笑沒說話,或許等她有孩子的時候,小弟的孩子也出生了,她媽那時候還記得起她?
她在林家呆了半個多月,光線好的時候就讀書寫稿,光線不好的時候就織毛線帽子。這織帽子的活是林母新接的,一個有三毛錢的手工費,熟練的話一天能織一個,比糊紙盒更有掙頭。
臘月二十五的時候,陳愛學到了泉城。
快到年關了,著急回家,陳愛學吃過午飯,下午就帶著林若雲乘車回家。
上了火車他就開始睡,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常熬夜,缺覺缺得緊。
等他睡醒了,林若雲好奇問他:“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