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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人是領了證辦了酒席的正經夫妻,即便是婚前發生了那種事,眾人也沒啥惡意,只是說笑。但如果沒有結婚,就挺著大肚子,這些無關痛癢的說笑則會變成扎人的刺。
林若繡在心底感謝鄭立強,對他越發溫柔,鄭立強也覺得如今的日子很幸福,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放棄阿繡。
但這個林若繡肚子吧,確實有點太大了,有經驗的人就問她,“你去醫院檢查過沒?會不會懷了兩個啊?”
除了年前去小診所那次,她後頭還真沒去醫院檢查過,畢竟沒結婚證做孕檢,總是不清不楚的。
聽了這人的話,林若繡決定等週末的時候叫大姐陪著自己去醫院。
至於為啥不是鄭立強,她也說不上原因,大概是覺得叫鄭立強陪著自己去給別人的孩子做孕檢,對他是一種殘忍。
她竟然開始考慮起鄭立強的心情,擔心他會不會難受?
林若繡覺得自己可能是把感動變成了喜歡,這樣也行,能把日子過好就成。
林若繡趁著週六中午吃飯的時候找到了林若錦, 讓她明天陪自己去醫院產檢。
林若錦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
晚上回到家,林若錦就找到女兒, 跟她說:“紅星啊, 明天你的家長會媽媽去不了,叫你爸爸去開吧。”
向紅星不樂意了,雖然爸爸也可以去, 但是小女孩天然更親近媽媽。
“為什麼啊?你先前不是答應了的嗎?”
“媽媽明天是要加班嗎?”
那樣的話就不勉強了,可她還是有點難過,她
小麥大多都是在芒種之前收的, 收的時候也不麻煩,帶把鐮刀、帶根長杆、一些用水泡過的稻草繩就行。
鐮刀割下帶穗兒的整顆麥稈, 再用稻草繩捆成一捆, 等積了十來捆後就用長杆挑回去。一竿子大約是一百來斤,雖然壓得人肩膀疼,但大夥兒都盼著它能更重點, 越是沉甸甸越能代表豐收。
挑回去了將它攤開曬著,等曬乾了,再用連蓋去打下麥粒。
麥子本來就種的不多, 兩三天就收完了, 麥秸分給大夥當柴燒, 麥子一半分給隊員,剩下一半則是去鎮上米店打成麵粉再給發隊員。主要是自己去打的話, 斤的太少了,人都懶得開機器, 所以一般是集體去打。
社員們的麥粒呢, 一般是用來換麵條,自家吃倒是很少, 拿去送禮的比較多,像過年走親戚或者隊上誰家結婚嫁女、有喪事,不用送錢, 送幾把麵條或者兩三升穀子就行。
如果還有剩的,那就用自家的石磨磨成碎渣,跟著米糠菜葉攪和攪和一起餵雞餵豬。
麥稈也不全是用來當柴火的,還有個作用, 刷鍋。特別是這麵粉拿回來烙餅, 家裡捨不得用油的, 就會扯一把麥稈,那稈子光光滑滑的,用在鍋裡摩擦幾下鍋似乎更光滑了,再貼餅子進去,這樣就不粘鍋。
餅子有點幹,所以夏天都是吃稀飯的多。
這時候家裡的甘蔗也開始抽節了,林若雲給它們剝了枯葉,這樣長得快不容易生蟲。天黑的時候就鬆鬆土,施施肥。想要收穫,總是得先付出的。
手裡頭的事忙活完了,林若雲看書的時間變多,但也許是夏天太熱靜不下心,或者是外頭的蟬太聒噪,她看不進去。
以前的高考是七月份,眼下六月了,怎麼還沒任何訊息?難道不考了?
一想到今年也不會恢復高考,林若雲看書的勁兒就下去了,怏怏的。
徐老似乎猜到她會鬆懈會動搖信心,過了兩天,郵遞員給林若雲送了一封來自京市的信。